第二日清晨，向国生准备好早餐，曲承欢也换好了往日的情绪。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提昨晚的事。

就这么过了几日，一天夜里，曲承欢内急，不得不楼下如厕。

她打开房门，借着微光，目光不经意下移，将门口走廊打地铺的杨暨看个清清楚楚。

他怎么在这？

他一直在这吗？

是不是因为她说怕，他就用这种方式陪着她？

曲承欢回屋后再也没睡着，天还未亮，就听到门外收拾被褥的声音。

第二天深夜，曲承欢又听到门外铺被褥的动静。

向国生躺下，侧身对着卧室，用手触摸着墙面：“别怕！”

门后的曲承欢将这低低的声音听了个清楚。

照相馆说一周后就可以取照片，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曲承欢早早便前往照相馆。

“小姐，算个卦吧。”

曲承欢走至街道上，一名道士叫住她。那道袍虽破旧不堪，却洗得干干净净，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曲承欢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此时街道上行人寥寥，她不禁疑惑地伸出手指，轻指自己，问道：“我？”

道士微微颔首，又说了一遍：“小姐，算个卦吧，不准不要钱。”

她礼貌地笑了笑，婉拒道：“我不信这个。”

“小姐，可怜可怜我吧，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

曲承欢本想走，但又转回来，掏出一块银元：“我不算卦，那道长就多说些好听的话吧。”

那道士观了观她的面相，沉吟片刻后说道：“小姐，情路坎坷啊。”

“道长，您是不是对每个年轻的女子都是这么说。抱歉，我没空听您的假话。”曲承欢转身欲走。

道长却在背后喊道：“小姐，为何不肯交付真心？”

曲承欢定住脚步。

“小姐，您的姻缘乃是上天注定，只是命中注定有些许波折，还望小姐珍惜眼前人。”道长又说。

“道长，真心易碎，怕给错人。”

“有人观你如石块，有人观你如白玉。走眼的人，自然不会珍惜你；知道你好的人，才会全力养护你。”

曲承欢走了，她始终没有回头。

当她从照相馆出来时，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婚纱相框。

她打算今日就告诉杨暨，她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