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膏被他摔碎了。
“那个,脂膏啊,我用完了。”他有些心虚,抽回了手。
“你那还有没有,先给爷用着。”
曲承欢:听听,这说是的人话吗?主子问丫鬟要东西。
荀飞扬:不管,先摸手、不先抹手再说。
曲承欢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说出了那句:“没了~”
她放在小腹前的双手相互抠着手心,仿佛犯了错一般。
这时候荀飞扬才注意到她的手,他抓住她的腕子,把她的手展现在自己眼前。
这双手起皮、发红还有些裂口,不是他记忆里的那双嫩若花瓣的模样。
“怎么回事?”
“你的手怎么成这个样子?”
荀飞扬语气里带着关切。
曲承欢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做活计的下人都是这样的,再说了我是奴婢,哪配又一双好看的手。”
这大半个月他的屋子都是她打扫的,衣衫被褥也都是她洗的,成日浸泡在水里,哪还有一双好手。
荀飞扬把她的手从身后拉出来,放在自己手心反复看了几遍。
“郑奇!”
“世子爷!”
“去把市面上最贵的脂膏,买上二十盒!”
“立刻!”荀飞扬加重了语气。
郑奇微微一愣,立刻回了个是。
他一刻不敢耽误,来到了城中最大的脂粉铺子,要了二十盒最好脂膏,拿了东西又急匆匆返回,差点跑断腿。
主子的心血来潮,下人的夺命飞刀。
荀飞扬让人端来了温水,二人还是像刚才那样面对面坐着。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水盆清洗。
曲承欢受宠若惊:“世子爷,还是奴婢帮你洗吧。”
“别动!”
荀飞扬又把她的小手握紧一些,学着她往日给自己净手的样子,给她擦洗。
看着这么多瓶瓶罐罐,荀飞扬不知道选哪个,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