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凌闭上眼，况且殷灵提到了自己的父王母后，那副惨死的模样至今是她的噩梦，不是什么好的滋味。

“我问你，殷雪现如今在哪里？”

殷灵咬着牙，心虚摇着头。“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请你放过她吧。”

“殷灵，回去吧。你妹妹的命，我不需要你来代替，我会亲手杀了她。”她站了起来，背对着殷灵。

她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心，就算不能杀了殷雪，也要她付出点代价。

不管谁的求情，都没有用。

她径直走出花圃，殷灵无力瘫坐在地面上，身上的红色大袖融入这片花海里。

“姐姐，你居然为了我求情？”

“雪儿，这是姐姐唯一能救你的办法了。要是让爷爷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还能活吗？”

“姐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雪儿，我不应该让你来拍卖人鱼的，我没想到唐晓翼会带着她过来。我更加没想到，你居然做——”

殷灵眼神一滞，她难以置信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入她的腹部，握住这把刀的人，居然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鲜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落下，滴在殷灵那身唐代襦裙上，化作更加妖艳的花。

“为什么？”大片大片的鲜血不停地从她身上流出。

殷雪露出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罂粟，美丽却隐藏着致命的毒。

“殷家是贵族，你居然给低贱的人鱼族跪下，简直是辱我门风。而且我发现，你心境好像变了，不再是我那叱咤风云的鬼公主姐姐了。”

“呃——”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浸湿了殷灵那件衣服。

最后的目光所及，是比她更冷更无情的妹妹——殷雪。

“姐姐，好好地在天上看着我完成殷家百年的辉煌大业吧！”

彼岸花开得妖艳，尤其在这群洁白的花圃里，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