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坚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祠堂门口时,孙达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但他毕竟心机深沉,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声音中带着几分夸张的激动:“兄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们翻遍了没一寸土地,四处找寻你的下落,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茶不思饭不想啊!” 说着,还抬起手,用袖子佯装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孙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孙达内心的所有算计,并未理会他的虚情假意,目光径直落在营帐内那些神色各异的长辈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我倒要听听,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那位白发苍苍的长辈,此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着几步上前,紧紧拉住孙坚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文台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失踪,军中就像没了主心骨,乱成了一锅粥,孙达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孙达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充满威胁的眼神让老人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不敢再出声。
年长且威望颇高的叔祖,见孙坚归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神色稍缓。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孙坚面前,将孙达妄图谋夺主帅之位的种种行径,包括暗中收买将士、威逼利诱长辈等细节,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叔祖言辞间满是对孙达的失望与愤怒,说到激动处,还忍不住用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文台,孙达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对不起孙氏列祖列宗!”
孙坚听后,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唰” 的一声指向孙达,剑身寒光闪烁:“孙达,我平日待你不薄,有什么好处都想着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等背叛之事?”
孙达强作镇静的说道:“兄长何出此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是派人四处寻找你,可惜却杳无音信。为了稳定军心,我才勉强暂时担任主帅一职,这又何谈背叛?兄长,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孙坚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达:“你将我囚禁于地牢之中,每日里酷刑逼问我兵符的下落,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下落?”
孙达后退两步后,讪笑两声,随即大声说道:“兄长何必冤枉我?诸位看看,兄长身上分明好好的,何来我每日对你用酷刑这一说法?”
这时,一直躲在人群后的一名小兵,双腿打着哆嗦,缓缓站了出来。他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恐惧:“大…… 大帅,孙达他…… 他确实把您关在地牢,还逼我一起看守,我亲眼看到他对您用刑,我…… 我不敢违抗他啊!”
孙达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看向那小兵:“你这狗东西,竟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孙坚冷哼一声:“孙达,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说着,他手腕一抖,剑刃又向前逼近几分,寒光直逼孙达咽喉。
叔祖也上前一步,声色俱厉道:“孙达,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人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一直跟在孙达身边的一个谋士孙喜望,也说道:“将军,我也可以作证,就是孙达囚禁了大帅,还一直逼迫大帅交出兵符。孙达还与袁家军勾结,还把军中部分军粮卖给袁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