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乾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押着自己往外走。
牢房的铁门再次被关上,程安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穿过阴暗的牢狱,走到一扇厚重的铁门钱。
那门锈迹斑斑,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这是水牢。”
程墨言冷冷开口,推开铁门。
刺鼻的湿气扑面而来,空气里混杂着霉味和腐臭,多年未曾换过气。
水牢的地面满是积水,水中漂浮着黑色的污渍,墙壁上爬满了湿滑的青苔。
头顶的天窗只开了一道小缝,投下的光线昏暗得像被人用刀割碎了。
整个空间阴冷、潮湿,像一口墓穴。
秦乾被推了一把,踉跄着走进水牢,脚踩在冰冷的积水里,溅起一阵浑浊的水花。
“关上门。”
程墨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铁门随即沉重地关上,发出吱嘎的刺耳声。
秦乾回头,看见程墨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根长鞭,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快意。
“你知道吗?”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他说完,抬起手,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猛地抽向秦乾。
“啪!”
鞭尾落在秦乾的肩膀上,衣料瞬间被撕裂,皮肉绽开,鲜血渗出,顺着肩膀滴落在积水里,染出一抹猩红。
秦乾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啪!”
又是一鞭,这次抽在他的背上,力道更重。
伤口裂开,血肉翻卷,刺痛直钻骨髓。
“你不觉得疼吗?”
程墨言的声音低沉,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你害了那么多人,害了夜魇,害了我们所有人的父母,你难道不觉得疼吗!”
秦乾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强撑着站稳,转过头看向程墨言:
“程墨言,你们夜魇,什么时候有父母了?”
“你们…你们不是孤儿吗?”
这句话落地,空气里只剩下水滴落入积水的声音。
程墨言提着鞭子的手停了一瞬,却又猛地扬起,狠狠抽在秦乾身上。
“啪!”
鞭尾卷起一抹血,划破了空气,连回音都带着尖锐的冷意。
“孤儿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他开口,语气平直,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往外剜。
“我们是孤儿,可我们也曾有爹娘。”
“他们是被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