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小洁书包带子滑到胳膊肘，跟小炮弹似的扑到于子涛跟前。马尾辫上塑料蝴蝶结颤巍巍的，蹭了他一胳膊金粉。

于子涛戳她鼓囊囊的腮帮子："哟，这大红脸蛋子，唱戏呢？"

"这是王老师给我画的妆！儿童节表演要这样..."她鼓起腮帮子学青蛙，辫子上的塑料球叮当乱晃。

“你这妆好是好，就是不够威风……”于子涛用筷子头蘸了点辣椒油："过来，大哥哥给你画个正宗川剧脸谱。"

“呀……才不！”吓得小洁吱哇乱叫往妈妈身后躲，撞得墙上营业执照哐当响。

于子涛打开桌上的包装盒：“新平板可不能打游戏，还有这双鞋，跳皮筋能一蹦三尺高呢……”

“谢谢大哥哥！”小丫头接过平板和耐克鞋，激动地手舞足蹈。

“老是让你破费，这……”小洁妈倒抽口气："这得顶好几月工钱......"

“小洁表现好，奖励一下也是应该的……”于子涛笑着转头又问小姑娘，“今天是儿童节，大哥哥可以帮你实现一个小小的愿望，想好了没？”

“我……我想吃狗屎雪糕。”小洁突然蔫了，手指绞着背带，“妈妈说太贵，不给我买……”

没想到小丫头的愿望就是个这？

于子涛憋着笑，在餐巾纸上画了个歪嘴哈士奇，刷刷两下签上自己的大名："去店里找那个穿白大褂的叔叔，他要不给，你就骂他大马猴。"

"真的？"小洁眼睛瞪得比面碗还圆。

"假不了！"于子涛冲玻璃门外努了努嘴，"快去吧，跑慢了化掉就不好吃了。"

小洁妈急得直拍大腿："小孩子胡闹，你别当真..."

话没说完，小洁已经攥着"圣旨"蹦出门槛，塑料凉鞋啪嗒啪嗒响得像放鞭炮。

吃了碗香辣爽口的油泼饺子，于子涛偷偷给老板娘塞了两千块钱，让她加到小洁妈妈的工资里。

从老街坊面馆出来，于子涛心情大好。

一想到账户上躺着那么多钱，心里甭提有多惬意。

细细一琢磨，钱这玩意儿钱真他娘是个好东西。

1块钱，能让网购达人睁眼晒图给好评。

10块钱，能让外卖小哥顶着八级大风去送餐。

100块钱，能让一个年轻人打一天的螺丝。

3000块钱，能让一个满怀理想的大学生上一个月他不喜欢上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