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观念里,家庭大事即便自己已做了决定,形式上也必须得到黄父的认可,这样才算是名正言顺。
黄父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无奈,他深知黄母的脾性,分明是她自己在外面已经应承了下来,现在回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却还强行给他戴上“一家之主”的高帽,仿佛非得他点头才算是尽到了职责。
黄父心里虽这样想着,但也并未与黄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争论,他放下手中的农具,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向黄母抛出了关键的问题:
“对方离过婚,你有没有问过到底是为什么离的呀?这可不能马虎。
万一那男的有什么隐疾,或者是个智障之类的,那咱们秋蝉岂不是要往火坑里跳?
咱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因为只看重家庭条件就害了孩子。”
黄母听了黄父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哎呀,对哦!我这一高兴,真是糊涂得厉害,光一门心思地盯着人家的好条件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问。
行,回头我就去跟李大妈打听打听。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现在不清楚,到时候约来家里相看,不也就一目了然了嘛。”
而此刻,被蒙在鼓里的秋蝉,正系着围裙在厨房中忙得热火朝天。
她熟练地切着菜,锅里煮着的汤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整个厨房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黄父与黄母在院子里商量完毕,黄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厨房。
她脸上带着一丝看似不经意的微笑,对着秋蝉轻描淡写地说道:“秋蝉啊,这两天妈带你去镇上置办些新衣服。
女孩子嘛,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有个相亲。”
黄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可眼神中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与兴奋。
秋蝉听到黄母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件精心研发打造的商品,如今时机成熟,只等推向市场售卖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