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每日穿梭于工作与家的两点一线,面对冯丽的变化,只是木然地看着,从没想过这背后藏着多少个日夜的挣扎、委屈与无奈。
在他眼中,如今的冯丽像个陌生人,往昔的甜蜜、默契荡然无存,只剩满心困惑与疏离感,却懒于探究这一切究竟缘何而起。
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冯新,看着闷不作声、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陈才,皱了皱眉,抬手指了指楼梯方向,开口打破沉默:
“你呀,别在这儿干坐着发呆了,上楼去叫你女儿下来吃饭。饭菜凉了,吃进肚里对身体不好。
一家人闹了矛盾,饭桌上边吃边聊,把事儿说开了,总这么僵着算怎么回事。”
陈才满脸无奈,微微叹了口气,声音轻得仿若怕惊扰了空气一般,缓缓说道:“爸,您就别操心了,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赌气呢。
这孩子脾气倔,心里那股火没消下去,任谁劝都没用。
以往也有闹别扭的时候,每次等气消了,自然就会自己下楼,乖乖坐到饭桌前吃饭,没事儿的。”
冯新听了,眉头皱得更深,满脸疑惑,眼里满是担忧,嘴里仍不依不饶地追问着:“赌气?好端端地为啥赌气啊?
该不会是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受了委屈,回来又没处撒火,才把自己关屋里的吧?”
这时,陈正轻轻放下手中碗筷,动作迟缓又沉重,像是带着满心的无奈与纠结。
他清了清嗓子,面向外公冯新,神色凝重地解释起来:“外公,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是家里这点事儿闹的。
您也知道,我媳妇芝芝,她东西特别多,加上现在又有了身孕,以后行动只会越来越不方便。
咱这楼上统共就两间房,爸妈合计着,把永芳住的那间腾出来,给芝芝做衣帽间,让永芳搬到一楼去住。
可永芳对自己那房间有感情了,打小就在那儿长大,哪能说搬就搬呀,心里不乐意,这不,正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