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不然我心里难受像猫爪得,都不是外人,能帮一点算一点!”三弟恳求的态度说。
美玲扯过毯子擦鼻涕,她厚着鼻音说“我儿子出生的时候,医生检查说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如果减少发病次数能等长大再做更好,如果一旦发病就要尽快手术,不然有生命危险。我的钱还没有攒够。”
说到这美玲又绷不住了“他还那么小,他有什么错,我倒是希望老天爷惩罚我身上,我真的活够了!”
三弟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幽幽的问“孩子的爸爸知道这事吗?”
美玲摇摇头“我都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当年知道自己有身孕,刚开始没钱打胎,后来有钱了去医院,他可能感应到了,突然动了,从他胎动那一刻我心软了,我想留下他,哪怕再苦再累。出生后得知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以后要手术,我需要赚钱就把他寄养在叔叔家,婶子不乐意每个月都要高额抚养费生活费,家里还有残疾人要吃喝,我起早贪黑忙碌怎么也攒不够,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生他出来遭这罪!”
三弟匍匐在美玲怀里柔柔的安慰“没事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美玲摇摇头哭着说“没用的,医生说要尽快手术,越拖越严重!这么短时间不可能搞到这么一大笔术费。”
三弟抓着美玲的手深情的说“我去借,我回老家去给你借,”
美玲搂着三弟,两个人抱头痛哭。
第二天,三弟早早拿着行李走了,他本想和美玲说一声,看她辛苦劳累才安睡也不愿打扰。
三弟轻轻关上门。
随着门关上,美玲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她知道三弟要走,也许是为了帮自己去借钱,也许是得知自己有这些经历不愿继续,逃之夭夭。
不管哪样,美玲心里都不怪的,她已经很知足了,这破败的人生中能有一段至纯的爱就足以慰藉,剩下的黑暗让她独自面对就可以了。
三弟买了车票恍恍惚惚的上了车,他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被什么撕扯,他不愿意离开美玲,哪怕一刻,担心会永远回不去那美好的生活了。
可是现在不得不离开,美玲身陷囹圄他作为男人必须要做点什么才配和美玲在一起。
回家借钱是他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