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灯光明亮的主卧内，季清衍后背垫着枕头靠坐在床头，陆随欢坐在他旁边。
她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此时正低着头认真地看手里的绘本。
陆随欢看的绘本里面字不多，大多数是田园风的图画，她看的这些绘本，都是季矜白和陆眠亲手画的，独一无二。
看完的时候，季矜白又会送来新的绘本，陆随欢很喜欢里面的图画，每天睡前都要看一遍才肯睡觉。
季清衍腿上放着一本书，他的余光总会下意识被小随欢所吸引。
她双腿平放在床上，开心的时候，白嫩嫩的小脚丫会轻轻的摇晃，陆随欢看书的时候很乖，安静地坐着，不会吵闹也不会乱动。
“这个是什么？”季清衍靠近她，伸手指了一下里面的某个图画。
“是小刺猬，准备冬眠了，它要带食物回家。”没有文字描述，单看图画，陆随欢就能看出其中的意思。
“这个小刺猬是白白画的。”
她转过头，拿起腿边的另一册绘本，打开翻了几页，高兴地和季清衍说：“这一本是二哥画的，是小蘑菇和小熊的故事。”
陆随欢才三岁多，已经认识了很多小动物和植物，都是看绘本知道的。
季清衍将她抱在怀里，拿着她手里的绘本翻了一页，柔声问她：“那我来考考欢欢，这是什么呀？”
“这个我知道，是小浣熊。”
“这个呢。”
“苹果。”
连续问了好几个，陆随欢都能回答正确。
“我们欢欢真聪明，好棒啊。”
不远处，陆祁坐在沙发里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合上电脑，放在桌子上，他起身朝着那边走去。
陆祁说：“欢欢该睡觉了，明天再看吧。”
“好的，哥哥。”陆随欢乖巧应了一声。
陆祁掀开被子上了床，拿起那一本本散落在床单上的画册，整齐叠好，全部放在床头柜上。
忽然发现被子里露出了一小片金黄的书封，陆祁撑着季清衍的大腿，弯腰伸出手将那本书从被子里抽出来。
他看着封面，小声念了一遍书名，“经济学发展史。”
陆祁随手翻了几页，也不知道看清楚没有，然后评价了一句，“枯燥无味。”
手里的书被人一把抽走，季清衍扫了他一眼，“你不爱看，当然不喜欢。”
他把书轻轻放在床头柜。
陆随欢睡在他们两人中间，小手乖乖地抓着被子，兴奋地看着睡在他右边的哥哥。
她转过头，伸手轻轻扯了扯季清衍的衣服，“嫂嫂，我想听睡前故事。”
“好，你想听什么故事呢，小公主还是小红帽？”季清衍侧着身子，抬起手温柔地帮她把头发撩到一旁。
“我想听小鲨鱼的故事。”
陆随欢从被窝里爬出来，抬起小短腿慢慢跨过陆祁，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本故事书递给季清衍，然后重新钻进被窝里。
“嫂嫂，我准备好啦。”陆随欢闭上眼睛，一副期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