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疏忽,不知阿辞心中如此焦急,但彼时的我给不了阿辞世间最好的一切,我不愿委屈你分毫。”
上一世,她受尽了苦楚,他亦卑劣,禁不住半点撩拨,没名没分的要了她。
害她红颜凋零,这一世,必要世间最极致的风光,必要名正言顺地与她相守一生。
崔诩揉揉她的小脑袋,无意触及耳侧肌肤,指尖滚烫,他微微怔住,轻挑起她的小脸蛋,入目一片绯红。
浑圆的杏眼溢着丝丝水汽,眼尾洒着隐晦的春意。
少女错开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崔诩咽动的喉结轻轻滚落,勒马停驻,马蹄扬起的落英缓缓飘落。
他低头,清冷唇瓣不由分说覆住她。
狂蜂浪蝶似的力道,终归于蜻蜓点水。
少女鼻息间如兰似馥的幽香侵袭着他的神经。
他却在少女猛地睁大的眸子里缓缓退开。
指腹轻轻擦过她柔嫩的双唇。
香,亦甜。
与上一世的阿辞一般无异。
可只是情难自抑的亲一亲她也属唐突,他不该如此没有自制能力。
崔诩幽深的眼眸在她注视下,只用了两个呼吸便一片清明。
他搂着情牵两世的姑娘,告诫自己,此时此刻,她在怀中就该满足。
是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明艳的姑娘那微微撅起的嘴,以及盯着他的嘴唇十分不满的眼。
窦章辞捏捏拳头,“总之,要缓缓!”
崔诩不防着她还能绕回来,他强硬道:“旁的都能应你,唯独这个不成。”
迟则生变,如今她身边只有陈靖之那贼心不死的狗贼,似宿命一般,隔了一世,依旧觊觎着她,谁知往后,他亲手养大的这株浓艳玫瑰不会被更多人惦记。
又谁能讲明白,该死的命运,会将他们往哪儿推。
他要阿辞,只能是阿辞,几世、几多险阻都不配做他与她之间的变数。
但他怀中的姑娘显然与他想的不是一个方向。
少女扬眉,他多少年未在自己跟前露出这副说一不二的模样?
当年在五台县,她要以身涉险,他强硬拦了一夜,最终也妥协。
如今是……
窦章辞狐疑打量他,见他越发出尘俊逸的模样,忽然心底一惊。
太子殿下今年十九了,因着对她的承诺,旁的皇子十五岁不到便领回宫中的司寝女官,他一个都未要。
难不成,如今是憋不住了……
窦章辞脑子轰的一下炸出了一些小烟花。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微微撩眼,一下一下刮着他,啐一口,“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