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懵圈了,这鬼夫子,从哪儿看出来的?!
胸有成竹?屁呀,她胸中一棵黄芽笋都没长,哪来的竹?
他是要谋害她吧?!
小公主忽然感到自手心而起的,一阵钻心的疼,她左手叠右手,一只保护一只。
大眼睛扑闪扑闪,满是清澈的无知。
刘本初的欣慰像被一盆冷水泼下,花白眉毛微蹙。
平稳行驶了半晌的马车,没预兆一个颠簸,刘本初身形巨晃,慌忙抓住点什么维持稳定。
他还在扒拉,便听见小公主一声短促的尖叫,叫完开始背起词来。
“昨夜狂风暴雨……”
小公主挠挠头,真都背不出来呢。
她卡着壳,怯生生瞥向老夫子。
课呢,听了,但没完全听。
再实诚点,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可老夫子他武德充沛,她不过卡壳那么几个呼吸的时间,老夫子便用力握住那戒尺,小公主眼皮儿一颤。
他想揍她!
然后那细微的颤抖,从眼皮儿到全身,她不得已遵从自己的内心,更尊重自己的小手心。
“浓……浓睡……”算了,背不出来,她真的绝望了,闭眼叹气,“这谁睡得着……”
“昨夜几时狂风暴雨?分明皓月当空,星河万里。殿下在胡言乱语什么?老夫叫你背词!”
刘本初好不容易坐稳,扶正歪掉的头冠,一时没听明白小公主在说些什么。
窦章辞捂着小嘴笑趴在崔诩腿上。
已经五天了,这五天,她心情尤为好。
创死全世界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的愉悦。
让她想用脚踏打死自己,终于让小公主自食恶果了,嘿嘿!
目睹一切的太子殿下黑着脸,十分不想认这丢人现眼的亲妹子。
“老师,打吧。”
他抓住崔月恒藏在背后的手,脸上是大义灭亲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