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趁着血还没有四溅开来,先脱掉了他身上的大裘,以备不时之需。
解决了这一个看守,宁墨趁着另一个看守还没出现,先往水牢那里摸了过去。
越是通往牢房的路上,石壁上的血迹和斑点也就越多,暗红色夹杂着霉菌,发酵出一种闷不透风的腐朽气味。
宁墨接连摸了两个牢房,都是空的——
并非没有人进来,而是那牢房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有墙壁和石板上斑驳的血迹勉强可以窥见她们生前的挣扎。
死人自然是要拖出去的,免得在这地底腐烂出更多的气味。
宁墨耐着性子,摸到了第三间牢房,这次终于有人来,里面坐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褴褛的姑娘。
那女孩看到她,黑色的眼珠动了动,显示她还是个活人。
她张了张口,勉强想要说话,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宁墨还是凑近了听,才勉强听得出她要说什么——
“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