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当初叶国公与盈昭长公主奉旨成婚,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如今不也过得美满。”吃着茶点的人忍不住皱眉,立刻反驳他。
“叶国公原本有心上人,其祖上又有不与沈氏通婚的规定,二人婚事乃盈昭长公主强求,若非如此,二人如何能成婚?即便心生不满,叶国公难道能表现出来吗?”
此话一出,茶楼倒是少了些喧闹。话说在了众人心中实处,即便叶国公不愿,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更不能因此不满。
长公主沈微玉能嫁于叶国公府叶钧,实属强求,亦或说是皇权威压的结果。
叶氏、沈氏同源一脉,沈、叶两姓之间不通婚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传统对于皇权来说,也不值一提。
盈昭长公主说自己虽姓沈,却是萧氏女,以此驳了朝中反对声;太后也想促成公主与叶氏的婚事,所以便强压着叶国公娶长公主。
“听说叶国公的心上人,也是个家世好的姑娘,是谁家来着?如今不知嫁给谁了?”
“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记得?怕只有当事人知道吧?”
“世间自古多痴男怨女,情再深若无结果,旧事重提也无意。情谊负了便负了,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谈婚论嫁,重要的不是看对方是否是心之所属,只需看门第身份是否相称,重要的是对方是否自己有无增益,至于同床共枕之人是谁,谁会在乎呢?”
余下人叹息,又转头说起别的事来。
一抹春色拂过天青瓷杯,茶叶宛如毛尖在水中舒展,袅袅茶香轻盈浸润整个室内。
“备马,待会儿我去趟松间院。”
双柏守在裴容一侧,有些不明,“公子不是说要去夫子那儿取画,怎得又改主意了?”
“待会儿她会来,我要去挖坛酒出来。派人去跟夫子说一声我有事,改日定登门谢罪。”
“是。”
双柏领了吩咐便下去忙了,裴容却是不急不慢地品起了茶。
他知道回来的不是‘叶世子’,只是如今那人回来的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