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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一家子围桌而坐,面色都不太好看。
南相似是下了重大决定,看着南迁月逐字逐句道,“迁月,父亲知道你不喜欢二皇子,你放心,父亲会想尽办法搅黄这婚事,若是最后没能成功,那父亲便辞去官职,带着你们回甘阳老家。”
丞相夫人点头,“只有这样了,若是不成,咱们便从此远离朝堂。”
南可芝应和,“对,绝不能让大姊受委屈,若是回了甘阳,我可以负责做饭。”
南亦初举起手来,“我明天就找管家教我种菜,找林飞教我捕猎,回了甘阳后,重活儿累活儿我包了!”
南相没好气的睨他一眼,“本相是辞官,不是倾家荡产,就是没了丞相这个位置,家里的产业依旧能让你们生活富足,丫鬟婆子一个不少。”
“还种田捕猎,就你这副身板,怕是两桶水都挑不起来。”
南亦初弱弱放下手,嘟囔道,“劳动光荣嘛,我学着点又没错。”
南相眸色一凛,“嗯?”
南亦初登时埋下头。
南迁月听着听着,忍不住红了眼,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本该属于这里,他们就是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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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南迁月辗转难眠,神色烦闷。
夜风拂过院中桃花树,携着清淡花香掠过半敞的窗户飘进屋内,顺带熄灭了唯一的一盏夜灯。
南迁月惊座而起,“谁?”
“是我。”
低沉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随之,一道黑色身影走了过来。
南迁月轻蹙眉心,“这么晚了,你私闯女子闺房,是何居心?”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掀开床帘,他十分自觉的坐在床边。
南迁月双眼一瞪,“起来!谁让你连着外衣就做我床的!”
秦奕挑起眉尾,摸着自己的腰带,“那我脱了?”
南迁月一脚踹去,但他纹丝不动,“脱什么脱,你起来!”
秦奕嘴角微微下撇,转移了话题,“你想嫁给秦为泽吗?”
南迁月翻了个十分美丽的白眼,“废话。”
秦奕飞快的扫了眼她单薄的睡衣,不动声色的提着被子笼在她身上,“放心,他娶不了你,这事我会处理的。”
南迁月轻怔,“你有办法了?什么办法?”她眼里有星光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