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端坐在上首,闭着双眸,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余莺儿有些喘不上来气。
伸手碰了碰前面的安陵容,却传来一片温凉之感,低头看去,对方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太医还未出来,殿外又传来唱礼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太后顾不上看她们,只匆匆吩咐了一声让人起来,便抬步往内殿去。
内殿,章弥一边写方子,一边擦着头上的汗,见太后进来连忙起身,还不等跪下,就被太后出声拦住。
“章太医不必多礼,皇后怎么样了,腹中胎儿可无恙?”
章弥躬身道:“回太后,皇后近日忧思多虑,又碰了寒凉之物,这才动了胎气,现下已有小产的征兆。”
“微臣开一剂方子,给娘娘服下后还需卧床休养,不然恐有滑胎之险。”
这个时候,他丝毫不敢把话讲得委婉,直接将最坏的结果摆了出来。
“章太医,你给哀家说实话,你有几分把握能保住皇后这一胎?”
章弥顿了顿,斟酌道:“太后恕罪,微臣拼尽一身医术,或许有三成把握。”
太后闻言身子一晃,剪秋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鼻子酸得想要落泪。
太后:“此事先不要告诉皇后,免得让她更难过。章太医,哀家命你务必保住皇后的胎,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皇后这一胎不得有任何闪失。”
章弥躬身应下,转身又继续去写方子,垂首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此胎怪异之处颇多,他不得不做些准备了。
太后看了看宜修,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皇后吧。”
胤禛见太后出来时面容凝重,皱了皱眉,“皇额娘,皇后如何了?”
太后视线扫过底下的嫔妃,淡淡道:“太医说皇后是沾染了寒凉之物,才致胎像不稳,章太医在为皇后诊治,哀家也已命竹息带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