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么些人,一个月也没几个能侍寝上的,平日里闲着,自然传的话也多。是以,这紫禁城里也没什么秘密可言。
其他人比不得年妃,敢在皇后面前放肆,却也都低下头勾起唇角。
宜修的脸色阴沉,看着台上的戏,好似没听到这话一样。桌下的手死死攥着帕子,心中充满着怒气和恨意。
甄嬛打量着场面,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温声道:“皇上政事繁忙,回养心殿歇着也是常有的事,竟也值得年妃娘娘在各宫姐妹前提一嘴。”
齐嫔闻言也赶紧出声:“皇后娘娘,臣妾记得后妃不得打听皇上的行踪,这消息咱们姐妹都不知道,怎么独独年妃知道呢?”
丽贵人坐在后面,看不到年妃的脸色,却也想得到会有多阴沉,使眼色给曹贵人,让她出主意。
曹贵人眉毛微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轻出声道:“年妃娘娘协理六宫多年,敬事房的册子自然能够随意翻看查阅。齐嫔娘娘您未曾协理过,想来对这些个流程和规矩怕是不太清楚吧?”
齐嫔听闻此言,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怒气反驳道:“哼!就算年妃以前有权协理六宫又如何?如今皇上已经下旨剥夺了年妃的协理之权,难道曹贵人这么快就忘记此事了吗?”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曹贵人一眼。
年妃面上凝结着一层寒霜,冷冷地看向齐嫔,“齐嫔放肆了,本宫就算没有了协理之权,也是妃位。即便没有协理之权,自然也应当为皇上分忧。皇后娘娘,敬事房的册子嫔妾看看不是什么大的罪过吧?”
安陵容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心里觉得眼下就缺一把瓜子,什么樊梨花,什么穆桂英,哪有这场面好看。
宜修冷笑着看向年妃,“年妃有心为皇上分忧是好事,只是宫中自有规矩,年妃入宫也挺长时间了,可别忘了规矩。”
“好了,看戏吧,吵吵闹闹的,本宫都没听清在唱着什么。”
安陵容见没热闹可看了,转而去和小七聊天。
“小七,假孕丹已经碾碎让皇后服下了,什么时候可以诊出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