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内,安陵容听完锦书的禀报,放下手里的茶盏,“那些人都安排好,不要出纰漏。”
锦书应下后,又询问道:“娘娘,仪贵人那可要送些东西过去?”
安陵容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不用,她才怀疑我挑拨关系,我还上赶着送东西过去,只怕要被人笑话了。”
“日后仪贵人那边的事,我们不必再管。”
她家娘娘对存菊堂那位多有关注,锦书最是清楚,不论娘娘是何目的,却也实打实地帮了仪贵人。
瞧着如今的情景,她也不免对仪贵人有些怨怼:“娘娘如今已是妃位之首,寻常人巴结还来不及呢,仪贵人不识抬举,娘娘莫要为她伤心。”
是了,年妃被夺了封号,又没了协理之权,如今安陵容已经是此次于皇后的妃位之首了。
闻言笑道:“瞧着你比我还生气,放心吧,我哪里会为了她伤心呢。我知你是个稳妥的,这样的话出了门就不要说了,仪贵人对咱们还有用。”
锦书见她没有放在心上,也笑了笑,“奴婢是不愿娘娘的心意被浪费。娘娘放心,出了门奴婢什么都不说。”
安陵容又想起流筝,笑着嘱咐道:“流筝那丫头只怕比你还生气呢,你一会去劝劝她,生气没什么,别乱说就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陪嫁丫鬟,有些情绪也是正常的,什么反应都没有,旁人反倒要怀疑了。”
另一边,年妃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自从苏培盛传旨后,翊坤宫不知摔碎了多少东西,各处的宫人走路时脚步都放轻了许多,唯恐惹了主子不快,成为出气筒。
丽贵人和曹贵人在殿内如坐针毡,劝慰的话更是一句也不敢说,只低着头坐在那听年妃发泄。
年妃回头看到两个人鹌鹑一般沉默不语,怒道:“哑巴了吗,本宫让你们过来是来看你们这副样子的吗?”
丽贵人率先出声:“娘娘莫要生气,这次都怪莞常在从中作梗,找了刘畚进宫作证。太医去存菊堂看过,仪贵人那身子,侍寝是别想了。”
“皇上也只是一时被甄嬛蒙蔽,等大将军哪日再立战功,皇上自然是要复了您的封号和宫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