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就都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了。

当然，什么宁家大掌柜，那都是没有的事。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特意选了一个既有能力，又在京中无依无靠的野郎中，就是为了方便在套出药方后，把人处理掉。

契约可不能让一个人永久地保守秘密，不过，死亡可以。

……

素素听到了一个像破旧风箱似的，痛苦的喘息声。

这声音来自于四面八方，响彻在空中划过的每一缕气流中，也响彻在她的耳膜里。

“好痛……”

“好痛……好痛啊……”

呻吟声一句接一句地传出，震得素素的脑子嗡嗡直响，心脏都几乎在被撕扯着一般。

她尝试着用手去捂住耳朵，但是却根本没有用处，那声音甚至越来越大，开始震得她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牙齿都在发出颤鸣！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红色的大山。

这山的表面并不光滑，凹凸不平，深深浅浅，布满着被刀挖斧凿的痕迹。

浅的地方沟壑纵横，露着一层层横纵的肉，不时有黄色白色红色黑色的液体渗出，黏糊糊的一层层。

深的地方空空洞洞，露出里面根根分明的骨，这些骨头大部分都不是完整的，被敲的截截半半，只剩下粗糙不平的断口。

而那些痛苦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正是从这一根根骨，一块块肉之中，不间断的散发出来的！

——这是属于药兽的，已经被挖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