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早已掉落,院里的石砖地落了厚厚一层雪,其上隐约可见有一串梅花印,从门前的墙根延伸至屋内。
江清月盯着那串很新的梅花小脚印愣了一愣,迈过门槛朝院里走去。
柴房的门轻轻一推便开了,伴随着吱呀声,破了个口子的屋檐上还扑簌簌落了层雪下来。
江清月站在门口将伞往后微微倾斜,柴房里,一只大猫正四肢紧绷地伏在那窝棉絮前,猫眼竖瞳,十分警惕地盯着她。
两双眼眸刚对上的一瞬间,江清月其实是害怕的。
那只大猫底色应该是白,可因此处杂乱,身上雪白的毛发蹭了团团黑灰,显得灰扑扑的。
那双碧眼竖瞳中除了警惕,还有一丝骇人的凶恶。
大猫身后的那窝棉絮里似乎也有几只小猫,有花有橘,只是不见那些小猫动弹,也听不到半点叫声。
江清月将伞放到一边,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
灰扑扑的大白猫立刻呲牙,用力哈了一声。
只这两步的距离,足够江清月看清了。
破旧的棉絮被围成了一个似圆的窝靠在一堆木柴上,几只巴掌大的小奶猫紧紧蜷缩在窝里,肉眼看去,几乎全都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