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你们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不过就是想让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七百天中最后三天的历史,然后去见证相同的终焉结局,就像是经历了六百九十七米的锦绣之后,去捧着最后三米被点燃了的末端绸缎,然后指望我去把最末端的那一点残灰重新恢复正常。”
系统没有否认余烬的想法,开口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绸缎的末端必然是走向焚尽的结局,如果现在你在末端已经被烧毁的残骸之中,看到了一条仍然存活的丝缕,你会不会想去抓住这条丝缕,甚至是抽出这条丝缕,让它去重新组成新的布匹?
“就算新缝出来的部分可能和原来的触动不同,但它起码保留下来了,不是吗?”
“保留。”余烬嗤之以鼻,“你真的意识到了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当然。”系统漠然地开口说道,“我让一棵被劈成焦炭的树木再度发出了新芽。”
“新芽?”余烬指了指这地面下方充沛的‘丰饶’能量,“我只看到了一个血肉怪物正在从一堆朽木中爬起。”
“那你有什么办法呢?”系统反问道,”所有人都死,和一部分人有代价的活,你选哪个?”
“我选所有人都活。”余烬低头看了看地面,轻声道,“最多搭上我一个人的死。”
“呵,”系统人性化的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嘲讽,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背景故事吗?”
“你是不是傻,”余烬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刚跟你说过我没读过书吗?”
“……”系统终于还是决定不搭理他,继续开口道:
“这个世界,是从一个真实的星球历史中的一部分复制而来的。”
“哦,真的吗?”余烬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系统肯定地回答道,“这个世界被制作的时候,可是尽可能地仿照真实历史而模拟成的。”
“你看到的一切,基本都是史书里的事件,只不过有一些地方为了让你更方便地意识到这个世界和贝洛伯格的相似之处,我们稍稍做了一些事件或者物品的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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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雅’城是真实存在在历史上的。
“曾经的‘雅’城是一个蒙昧的星球上唯一的一座城市,而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基因都带有一些天生的问题。
“绝大部分的人,他们的头脑从生下来那一刻,直到到死为止,会一直保持着同一种状态。他们无法学习到任何东西,直到死的那一刻,他们的大脑仍然和自己出生的那一刻一样空白,但好在他们还是有着起码的生存能力,让他们不至于立马绝种。”
“这一个星球的人里面,只有极其罕见的一部分人,在基因的上的rs和rs两个位点会产生突变,从而让他们拥有了极速思考和学习的能力,这一部分人自突变的那一刻起会极端的聪明,代价就是他们的寿命会极其短暂,自他们觉醒那一刻开始算起,直到他们死亡结束,只有三天的时间。
“然而,对这些人而言,这个命运是痛苦的。
“因为他们太聪明了。
“他们意识到了一切,但他们短暂的寿命又不足以改变一切。
“他们就像从鱼缸里跳出来的鱼,终于能够看清了整个鱼缸的全貌,但却会因为缺乏水源的滋润而快速死去。
“本来这个世界就应该一直是持续着这个样子,大部分人蒙昧,极少部分人清醒而无能为力,直到这个世界某一天突然因为纳努克的一瞥而灭亡。
“然而有一天,一个特殊的角色在觉醒的时候,恰巧遇上了一股‘丰饶’的力量。
“那个人想了想,打算用自己的命和整个星球的运去赌一次大的。
“他的行为就像在亘古不变的一盆水中,对着平静水面投下的一颗石子,因为他的出现,整个世界的历史随之而波动起来。
“但直到波动完成之前,谁都不能确定这个石子是会用自己身体为代价,让水面成功的涨了起来,还是用力过猛,将盆底打破,导致整盆水都漏了个干净。
“好在这个人除了包天的胆子之外,也觉醒了与之匹配的智慧。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丰饶’的力量,尽可能的提升了每个人和之后所有人的智慧,虽然不多,但足够让每个人有了初步的学习能力,能够听懂别人说的话,按照别人的指令去做事。
“然后他又用‘丰饶’的力量布下了阵法,这个阵法能够成功地搜寻到下一个可能觉醒智慧的人。
“这个人用自己三天的寿命,在提升了每个人的智慧之后,给整个世界定下了基本的一套管理框架,而后设定了一条基本规则,即:如果有一天这个阵法亮起,指定了一个人的位置,那,卫兵们需要尽他们所能去找到这个人,把他带回来,让他觉醒相关的能力,然后由他当城主,去带领这个城市走出下一步。
“他把这个世界的命运,寄托在了一个又一个他将无法见到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