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细男银~”

隋准:……

他痛苦地捂上眼睛:

“带下去,好好装扮装扮。下一个!”

又挑了八个身强力壮,性格比较老实,只因迫不得已犯事的人。

终于齐活了。

人员齐整,隋准特地给他们培训了一回。

那老骗子,刘半仙,在一旁看得呲牙嘬嘴,酸溜溜的。

“隋公子,凭啥我不能参与啊?我也要去送粮。”

他很想过一把舌战群匪的瘾。

隋准瞟了他一眼:

“你就省省吧,只怕你才张嘴,山匪就忍不住将你舌头割了。”

刘半仙赶紧捂嘴。

死可以,割舌头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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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天不骗人,心里头就不舒服,比死还难受嘞。

“那你把我老刘提出来,到底是图个啥呀?”刘半仙想不通了。

隋准笑笑:

“你不是想过舌战的瘾吗?”

“我对你另有安排……”

当天夜里,淮南府的臭水沟墙洞里,爬出来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

他一边爬,一边呕:

“……这下面的嘴出来的东西,呕,怎么又能回上面的嘴去,呕,老刘这黄金舌头,呕,都变成屎黄舌头了,呕……”

第二日,淮南府城外的流民队伍里,悄无声息混进了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

“她娘的!”一个流民啃着树皮,面色愤恨。

“这淮南知府不做人,是真不让咱们进去啊?”

“每天丢那点麸皮饼子,顶什么用?他们在城里大吃大喝,却让咱在外头挨饿!”

其他流民围着他,也愤慨起来:

“就是就是。这些狗官,靠民脂民膏肥了自个儿,如今还见死不救。”

“也就是咱们没有武器,不然直接杀进去,跟着一块享福!”

“就算杀不进去,我来的路上看过了,这淮南府收成挺好,抢他几个村子,也够咱们活命的了……”

正群情激昂呢,忽然有个声音道:

“对呀!与其等着狗娘的知府丢饼子,不如,咱们落草去,大大方方地抢!”

啊?

大伙诧异了。

虽说方才张口闭口就是杀就是抢,但大家毕竟还是老老实实的良民出身,不过被饥荒逼至绝境。

其实,谁也没想过真正当了土匪啊。

那不是要杀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