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妮雅!”森·赫尔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满心的焦急与自责。
“森……”妮雅吓得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她站稳脚跟,身后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一道黑色的死神镰刀,瞅准时机,猛然冲刺,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直扑向刚刚站定的妮雅。
“妮雅,小心!”森·赫尔金睚眦欲裂,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双脚却仿若被钉住一般,不敢冲回去。他深知,一旦回去,不仅救不了妮雅,两人怕是都要命丧黄泉。
妮雅也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机,惊恐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慌乱之中,脚下一滑,“啊”的一声,直直滑进水洼之中。这水洼看似浅陋,实则经过多日雨水的灌注,深不见底。妮雅拼命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抓住水洼边的水草,不让自己沉下去,然而,恐惧与疲惫却仿若恶魔的双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让她渐渐无力挣扎。此刻,她满心的绝望,再也忍耐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叔叔,我怕,快来啊!”那凄惨的哭声仿若能撕裂苍穹,在荒野上久久回荡。
妮雅那绝望的呼喊声仿若一道电流,直直击中了已然吓傻的森·赫尔金。刹那间,与古恩·光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仿若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教导、鼓励,以及他心中对成为守护骑士的坚定信念,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他内心的恐惧。
“啊——”森·赫尔金仿若发疯一般,提着木剑,不顾一切地转身冲了回去。他仿若无畏的战神,径直冲进豺狼群中,手中木剑疯狂挥舞,全无章法,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豺狼们似乎也被他这股不要命的劲头吓住了,不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血路。森·赫尔金顺着这条血路,一路冲到水洼边,手中木剑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四周的豺狼不停乱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为妮雅筑起一道生命的屏障,不让豺狼靠近分毫。
“森,我快抓不住了……”妮雅在水中拼命挣扎,小手渐渐没了力气,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森·赫尔金心急如焚,一手提着木剑,毫无章法地乱砍,试图吓退豺狼;一手坐在水洼边,伸长左臂,拼尽全力将手伸进水中,试图抓住妮雅的手。
就在这时,一匹狡猾的豺狼瞅准森·赫尔金分神的瞬间,猛然扑上前来。森·赫尔金本能地单手挥剑砸去,然而,慌乱之中,力道不足,那豺狼仿若饿虎扑食,一口死死咬住木剑,狠狠向后扯去。
周围的豺狼见状,仿若得到了进攻的信号,纷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一只豺狼仿若鬼魅般,一口咬住了森·赫尔金的大腿。森·赫尔金吃痛,却强忍着剧痛,飞起一脚,狠狠踢中那豺狼的鼻梁。那豺狼惨嚎一声,疼得嗷嗷直叫,松开嘴,向后退了几步。
“叔叔……”妮雅眼睁睁地看着森·赫尔金全身是血,,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
然而,更多的豺狼仿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扑上。森·赫尔金已然体力不支,不得已松开握剑的右手,挥舞着双拳,向着四周的豺狼拼命乱打。此刻,他双腿被多只豺狼死死撕咬、拖拽,已然站立不稳。而那只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豺狼,仿若地狱的死神,瞅准时机,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森·赫尔金的咽喉狠狠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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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仿若天神降临。忽然,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巨刃仿若从九天之上直直劈落,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直接削去那只最大豺狼的脑袋。那脑袋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而那巨刃仿若定海神针,直直插立在森·赫尔金身旁。
森·赫尔金此刻已然精疲力竭,失血过多,只觉眼前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迷雾笼罩,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仿若看到一个仿若天使般的身影,挥动着巨大而洁白的翅膀,仿若流星般从天空急坠而下。紧接着,他又隐约听见妮雅那充满绝望与恐惧的哭喊:“叔叔,森·赫尔金要死了……”而后,他仿若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彻底昏死过去。然而,即便在昏迷之中,他的左手却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依旧牢牢地抓住妮雅的胳膊,仿若这是他此生最后的坚守。
……
“你个软蛋,别人打你你都不会还手吗?呸!真为你那英雄老爹丢人,今天给我滚去地窖里睡!”森·赫尔金的继父仿若恶魔现世,满脸狰狞,对着年幼弱小的森·赫尔金大声吼叫。说罢,他仿若拎小鸡般,一手粗暴地拎起森·赫尔金,向着地窖走去。
“我不要,我害怕,妈妈……”森·赫尔金拼命挣扎,哭喊着,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然而,他的继父仿若铁石心肠,对他的哀求全然不顾。走到地窖口,揭开盖子,毫不留情地将森·赫尔金扔了进去,随后“哐当”一声,将那沉重的盖子重重盖上。黑暗瞬间将森·赫尔金吞噬,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黑暗中拼命哭喊、拍打地窖盖子,直到双手拍打得红肿,胳膊酸痛得仿若要断掉,也无人理会……
森·赫尔金悠悠转醒,发现已然是深夜。他只觉全身仿若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转头望去,只见妮雅趴在他身旁,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已然哭着睡着了。森·赫尔金心中满是怜惜,强忍着疼痛,缓缓抬起左手,想要拭去妮雅脸上的泪水。然而,手指刚一触碰到妮雅的脸颊,便不小心将她惊醒。
妮雅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森·赫尔金醒了,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斗大的眼泪仿若决堤的洪水,唰唰地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森·赫尔金看着妮雅这般模样,满心想要安慰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便听到妮雅泣不成声地哭诉道:“森·赫尔金,叔叔走了……叔叔不要我们了……”森·赫尔金闻言,心中仿若被重锤击中,转头望向那边的篝火。果然,原本应该有古恩·光殇身影的地方,此刻只坐着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静静地望着他们,而古恩·光殇却仿若人间蒸发,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