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探子刚刚传来的消息,陆时宴现在就好似疯了一样,他竟然不允许操办太子妃的丧事。
您想,这得是遭受了多么大的打击才会如此失了理智。看来啊,陆时宴现在已经被悲痛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再也不足为惧。”
“哈哈,倒是没想到老夫派出去的那些人,平日里看着平平无奇,此次竟然还能有这般能耐。”沈循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抚摸着下巴上那花白的胡子,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沈利在一旁听着,脸上满是惶恐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后精心安排的一样。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谨慎一些?”
“舅舅怎么能这样说?”陆尧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地反驳道,“这分明就是老天都在帮我们啊。您看看,我们一直想要对付陆时宴,如今他的太子妃这么轻易就死了,他也因此乱了阵脚。现在,哼,就只剩下陆绥那个家伙了。只要把陆绥也解决掉,这天下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沈循没有理会沈利的担忧,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陆绥现在在大理寺任职,他在朝中的那些忠臣们对他颇为赞赏。
这小子平日里行事谨慎,而且在处理案件等事务上也颇有手段,在朝中渐渐有了些威望。尧儿你若是想要掌权的话,怕是有些困难啊。毕竟陆绥现在就像是一块绊脚石,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哼,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干脆把父皇之死推给陆绥。到时候,我们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直接清君侧。只要把陆绥这个眼中钉拔掉,朝中那些支持他的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陆尧眼神中满是狠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掌权后的景象。
沈循赞赏地高看一眼陆尧,点了点头说道:“本来老夫是打算让陆时宴来背这个黑锅的,毕竟他是太子,把皇上的死推到他身上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现在看来,陆时宴已经被太子妃的死弄得狼狈不堪,把这个罪名推给陆绥是一个更加不错的选择。陆绥现在在朝中也算是有些影响力,如果能把他扳倒,那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好,外祖父,我现在就去安排。”陆尧信心满满地说道,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那背影充满了对未来权力的渴望和志在必得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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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利看着父亲和陆尧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性,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更改,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劝说根本不会起什么作用,于是也就只能这样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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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淡淡地洒在东宫那朱红的大门和琉璃瓦上,透着一股压抑的静谧。
“太子殿下,请主持大局啊!”朝臣们一个个身着朝服,神色焦急且恳切,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响着,仿佛是对这摇摇欲坠的局势发出的沉重叹息。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那尖细悠长的嗓音划破空气,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拜见太后娘娘。”众人纷纷行礼,动作整齐划一,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
太后的面容带着几分疲倦,她微微抬了抬手,声音有些沙哑地开口:“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