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自顾自说:“浑身臭汗的小滑头。”
程斯樾垂眼,看着小滑头的眼球在眼皮下快速滚动。
典型的快速动眼睡眠状态,她睡得过于深沉,明显累坏了。
他躬下身,轻拉被子,想替她掖被子。
谁知,半空倏地砸来一条腿,正中他的后背。
他嘶了一声,他又不是铁打的,被柳姑奶奶一脚踢下楼的账还没算。
现在又被小祖宗的腿精准打击。
程斯樾喉间梗了半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他那,缝了三针的,无比虚弱的,伤口。
他是个病人,是弱势群体,好吗?
女孩子的腿不安分地架在他的肩膀,皮肤白得刺目。
程斯樾的手指触碰到软弹的肌肤,指尖旋即被烫到,他眼帘微撩,快速把那条白花花的腿塞进被子里。
他旋即起身,病床边站定。嶙峋的指节按在腰间,舌尖抵腮,居高临下看着病床。
那坨生物体不老实,蛄蛹两下,那条腿仿佛生出自我意识,重新探出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