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珺浑身火辣辣地疼,唇齿间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她麻木地看向天花板,像一个被摆布的破布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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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被人大力砸开。
“打什么?”有人进来了。
刘箐竹敛眸,看清来人。
“哥,你这么快?”她目光在程堂身上打了个来回,“你是快枪手吗?”
亲手送陆鸣珺上程堂的私人游艇,刘箐竹以为自己的塑料姐妹花被会表哥折腾很久。
程堂换了一身便装,浑身毛孔舒展,懒洋洋道:“5个小时,足够了。”
话毕,他眼神落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子,质问刘箐竹:“你下手那么重?”
他打开底舱灯,白色灯光晃着所有人的眼,程墨闭着眼,脸色在白炽灯下愈发惨白羸弱。
刘箐竹跟个二流子似的吹着口哨,不忘调侃:“心疼了?”
程堂蹙眉:“给爷爷准备的,你把她搞成这样,回头怎么办事?”
“放心,只不过被我勒了几下。”
刘箐竹起身,活动全身筋骨,用脚在程墨脸颊上踢了几下。
躺着的女孩子眉心堆叠,似乎很不舒服。
“看,死不了。命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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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离开前,又往狭小的底舱内看了一眼。
“外公什么时候到?”刘箐竹掐指一算,程老爷子坐着程家的游轮环游世界,已逾20天。
算下来快到了。
“爷爷80大寿,这绝对是惊喜。”
“让医生来看看,别给小宝贝儿打坏了。”
表兄妹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直到四周重新恢复寂静。
躺在地上的女孩子倏地睁开眼。
她捏紧手掌,冰凉的触感。
刚才和刘箐竹撕扯,她故意示弱,刘箐竹打得忘乎所以,程墨偷偷摸进她的外衣口袋。
可惜,只有打火机。
要是手机就好了。
程墨顾不得满身伤,火苗窜起,烧断结实的绳子。
她走出底舱,来到狭窄的走廊。
前方传来脚步声。
没想到医生那么快就来了。
她闪身回到舱内,假意躺在床上装死。
医生进来,常规检查后,迎着灯光,他拿出针筒。
推一针,能睡整整一天。
砰——他额头剧痛,昏了过去。
程墨扔掉床头灯,用麻绳紧紧捆住他,拆掉枕套塞他嘴里。
很可惜,搜遍全身不见任何通讯工具。
她将针筒小心揣进兜里。
幸好现在是晚上。
她在走廊上耐心等了很久,直到四周趋于安静,才迈着步子往上。
这是一艘很大的游艇,她悄摸来到船尾,一瞬间有些绝望。
无边无垠的海面,平静中蕴含着疯狂。
她会死吗?
她暗下决心,就是死,也不要和程家这群变态耗着。
她挪到救生艇旁边,笨拙地打开艇架保险栓,用压下保险手柄。
保险杆自动下落,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她的心脏跟着发出密集的鼓点声。
橙黄色的艇身降至海面,如同诺亚方舟,给了她无限鼓舞。
她身手矫健地向下爬,打开脱钩保险栓,救生艇顺利脱离游艇。
借助浓重的夜色掩蔽,原本偌大的游艇渐渐变成一艘小船。
她暂时松了口气,一边划桨,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不少东西。
刚才在底舱拿的两瓶水,一支针筒,一枚打火机。
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程墨嘴角浮起一抹自嘲,要逃生,这些远远不够。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漂在哪里。
死或者被抓回去,只是时间问题。
她重新漫无目的地划桨。
一下接着一下,手擦过裤兜,被什么东西磕到了。
程墨停下手,摸进裤兜。
“啊!是它!”她双眼瞬间淬满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