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的颜色是浅粉色的。
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春天山野的蘑菇,破土而出。
这套公寓,是程斯樾专程为她准备的。
怕某人等不了,程斯樾匆匆做了两菜一汤,菜来不及上餐桌,直接摆在岛台上。
程墨还真是饿了,拿起筷子开始吃。
程斯樾看着她大快朵颐、毫不讲究的吃相,笑着盛出一碗汤,推到她面前,又用公筷挑出最大的虾仁夹到她碗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程墨这才发现自己吃太快了,她放下筷子,脸颊映出酒足饭饱的健康红:“四叔,您不吃吗?”
程斯樾:“你来之前我和朋友在外面吃了点。”
原来他吃过了。
程斯樾担心她一个人吃饭太过孤单,所以刻意盛了半碗饭陪着她吃完。
“傅怀宙,你之前见过一面,”程斯樾又牵出一个新话题,“他前几天在隔壁美利坚参加国际集成电路展会,他搭我飞机一起回。”
程墨搜肠刮肚,在脑海里拼凑傅怀宙的样貌。
“和莺莺姐相亲的那位傅先生吗?”
“嗯,是他。”
“莺莺姐好像不喜欢他。”
程斯樾:“只能说柳家大小姐眼光太高,傅怀宙那样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程墨放下筷子,程斯樾很自然地递上柠檬水,道:“喝点柠檬水,去去腻。”
“谢谢四叔。”她捧起杯子,瞳仁中映出程斯樾的轮廓,她暗忖,四叔不知道莺莺姐喜欢他吗?
吃完饭,程斯樾赶她去洗漱。
美其名曰:长途飞行太累。
她明明在程斯樾的私人飞机呼呼睡了很久。
洗完澡,吹完头发,程墨终于能仔细端详她的卧室了。
卧室很大,床很宽,懒人沙发很舒服,羊毛地毯很软。
她后退到门边,起步,助跑——
咻——子弹般砸进2米大床。
像陷入一团松软的云朵里。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