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吟声钻进他的耳廓,冷气强劲的产房蚕食掉他的意识。

直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啼哭声喊醒了他。

他回过神,赶紧检查老婆的状况。

程墨虚弱地躺着,问他:“宝宝们好吗?”

“不知道。”男人半跪在产床边,额头抵住老婆的侧脸,“你好就好。”

护士们清理完两个宝宝,抱过来给新手爸妈看。刚出生的宝贝皮肤皱皱的,肤色紫里透红。

程斯樾眼里是左边那个红红的玩意儿,程墨眼里是右边那个紫紫的东西。

夫妻两人从未见过新生儿,不约而同——

“好丑。”

“难看。”

其中一个白人护士变颜变色:“怎么当人父母的?多可爱的宝贝!”

程斯樾:“红色灭火器可爱?”

程墨:“紫色热水瓶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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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出生的第二天,程墨喂好两个小宝宝,程斯樾喂好他的大宝宝。

“老婆,我们分一下工,一人一个。”

“好。”

白芙和大儿子程斯檐走进病房,看到如此场景。

夫妻俩像是刚得手的人贩子,正在分赃小孩。

两个宝宝躺婴儿床,懵懵懂懂地望着他们“人贩子父母”。

大哥叹气:“家门不幸。”

白芙:“对了你爸(程榆汌)老年痴呆中期了吧?我给他介绍瑞士的养老院,医生电话我发给你秘书了。”

大哥握拳:“太好了,早就想把他送出国了。”

大哥又想起一件事,赶紧汇报:“妈,程堂被抓了,他背着集团挪用了二十亿公款。”

白芙人狠话不多:“顶格判就好。”

大哥记下了,又道:“那这两件事我暂时不告诉斯樾,免得影响他的心情。”

白芙无比真诚:“现在、马上告诉他。他心情能更上一层楼,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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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你为什么要在作文里写‘家庭暴力’四个字?”语文老师兼任学校的心理老师,对一年级小朋友的心理状况非常重视,“是不是爸爸经常打妈妈?”

才七岁不到的程双个头矮矮的,粉雕玉琢,分外可爱。

她摇头:“艾老师,这是我爸爸的口头禅。”

“……”

破案了,原来是个妻管严。

艾老师是正宗沈阳人,一身正气的她,问孩子:“爸爸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