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转的大三终于过完,程墨拿到全A。
暑假来临,她没回国。
这是她第三次考驾照,前两次全失败了。
第一次找的教练是一位印度中年阿姨练车。在枫叶国的学车教练中,她的价格不贵,60加币一小时。英语没口音,跟她学车程墨很松弛。
松弛过头,首考失败。
程墨将原因归结为:便宜没好货。
于是她花高价,找了一个150加币一小时的港籍教练。
教练讲得很细,不停让她预判路上的情况,但程墨的脑袋瓜子压根不好使,她提前预判到二考也会不过的情况。
果然,没过。
程斯樾觉得奇怪呢,老婆暑假怎么不回国?虽然两人结婚一年多,但老婆不至于这么快就腻了吧?
人在国内,只能电话追过去。
恰逢程墨跟第三个教练——一位银发的白人老姨学车。
白人老姨低声问:“男朋友?”
程墨瞥一眼电话屏幕上的“老公”,弯唇:“是我丈夫。”
车停在红色的STOP标志旁。
她擦擦因紧张而汗湿的手心,踩着路边栏杆下的小草,细声细气喊了声:“老公。”
电话那边的声音透着不满意:“程太太的暑假是在tims做咖啡呢,还是在麦当劳炸薯条呢?”
程墨摸摸鼻子,她可不想让他知道驾照两次没过的丢脸事。
更何况,天高皇帝远,等她拿到驾照,开着车去机场接他,她想看看男人意外又震惊的脸色。
“我的财路,都你断光了。”程墨小声控诉。
这男人管得够宽,不许她打工,连她之前去day care(小孩托儿所)当志愿者都和他请示半天。
志愿者第一天,穿着尿不湿的小baby被两个“彪形大汉”吓哭。
这是程斯樾给程墨重新配的两个保镖,都是女孩子——1米85的女孩子,一个雇佣兵退役,一个练过拳击。
“你在干嘛呀?”她又踢了几下野草。
“你还敢‘呀’?”电话中传来男人的吐息声,宁城正值晚上,程斯樾躺在冷冰冰的床,“老婆不在,独守空床。”
程斯樾嫌弃地瞅着另一只枕头, 气得把枕头踢到身后,故意用屁股压着。
怕教练等太久,程墨没敢多聊,略微哄哄:“老公,等你下次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一声扭捏的mua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