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是何人带走的?”
闻舟没想到自己竟然晚了一步,被他人捷足先登。
许是闻舟的表情过于严肃,那群小尼姑登时紧张无比,结结巴巴道:“我们也不知是何人,他只说是念一师傅的故人……”
“是啊!我们庵堂向来都是女子来祈福,甚少有男子……”
荆鱼闻言不由得看向顾宜之,顾宜之摸摸鼻子。
又不是他想来……
荆鱼安抚道:“你们别害怕!”
听见荆鱼柔和的声音,几人情绪稍缓下来,又听荆鱼问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
那个胆子稍大的小尼姑站了出来:“阿弥陀佛!施主,并非我们不想告知,只是那人来时披着灰色斗篷确实没有看到正脸。”
这的确是犯难。
顾宜之又追问道:“那他究竟有何显着特征呢?”
小尼姑听到他的问话,略微思索片刻,恍然似地说道:“哎呀呀,顾小施主这一问,倒真让贫尼想起来了。那位施主的腕间有着一处极深的疤痕,当时静心师太为他带路的时候,看到那处疤痕,还误以为他有轻生之意呢,好一番劝导。”
站在一旁的闻舟听闻此言,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晚自己掀起瓦盖时偶然瞥见的画面——那个幕僚在为司空翀斟茶之际,不经意间露出的手腕上,正有着一道与小尼姑描述相符的深深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