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慌不择路跑出生产队马鹏,便朝村内跑去准备打探。
走了一段路,他也没有碰到任何人,他才明白村子里的人大多数睡觉还没有起来,除非做饭的家庭妇女,早早起来到厨房外面抱玉米秸秆烧火做饭,别耽误孩子上学!
牛叔刚好走到村西张翠花家门口,张翠花刚好在院前抱玉米杆准备做饭,她一抬头看见老牛叔站在土路上东张西望。
她立刻朝牛叔大声喊道,“牛叔你在那望个啥?你家丢什么东西了吗?”
“你别胡说,你家才丢了东西了。呸!八卦嘴,一大早就晦气!”
“牛叔,亏我叫你一声叔,你咋骂人?”
“骂人咋了,急眼我还打人。”
“艾玛!你真牛逼了,借你几个胆子我量你也不敢。”
“你出来看我扇你嘴巴不?”
“滚犊子,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都,吵吵啥?”
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二人的骂街。
张翠花西院木大门口处的茅坑里,此时正蹲着一个妇女,早早听见二位男女的叫骂,她听着正起劲也就上完厕所起了身。
骂声却突然断了,她本差点笑出声的面容一下悲怆了。
她这个守了半辈子村寡妇有一个毛病,就爱看别人打架,最好往死里打。又不关看热闹的事。
“奶奶个腿,是哪个臭小子在关键时刻出来搅和,要不接下来老牛和东院老娘妈都抓一块了?”
她走到大门口看看,一看是村里的王磕巴从村西大桥处,快速跑来。
她想着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新的热闹要看,却听见从她的东屋里有个熟悉的男人叫她回屋。
她光顾着看热闹了,本是忍不住出来上厕所的,却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她只好咬咬牙狠狠的朝西面那几个人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就转身回屋子了。
张翠花抱了一捆玉米秸秆站在房门前,看着跑去的老牛头骂了一声“老乌龟。”接着听见西院房内那渗人女叫声骂道,“奶奶的猫起秧子了,没一个好玩意。”
“牛,牛,牛叔,你,还在这里,打架,你,还不去看看你的那匹白马。”一个长得黑乎乎脸的中年男人,手拿一个短鞭子跑到牛叔近前。
“我的白马怎么了?”老牛头慌不择路的差点摔倒。
“啥,你,的白马?我说的,是老牛…你”
“王磕巴你说啥牛?不是牛。我要找的白马,在我手下喂草料生产队的白马?快说你个磕巴人。”
“我,我,不说,不管你,的破事,你自己去看。”中年磕巴好不容易说完抬起一只手臂朝土路西用力指了指。
王磕巴暗自发音,“奶奶个腿,俺放自家羊都不得安生,我得回玉米地看我的羊去了。”接着调头就跑。
老牛头明白了拔腿就往村西跑。
老牛很快跑到王磕巴前面,却也不理睬他,老牛继续朝村西边奔跑。
他后面的王磕巴叫他,“老,牛,牛叔,等等我...”
老牛头也不回的喊道,“等你奶奶个孙子,火烧眉毛了还等你。”
牛叔突然转身站住问他,“磕巴,你到底和我说的是人还是白马出了问题?”
“你,你,自己,去,去看吧,我,可不给你打扫,战场,太,太他娘的科森了,丢人现眼没法看。”
“打扫你奶奶个腿战场,你当是前线?”
老牛尥蹶子开跑,刹那间跑到玉米地头一棵大榆树下,气喘吁吁站定身子,一下子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艾玛!太他娘的渗人了!”条件反射般他叫了一声,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