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刚要走,却被秦瑛拉住手腕。
沈容没有回头,“我爹爹说,想要和人交朋友,就要坦诚,秦瑛,你做到了吗?”
沈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沈容挣了挣手腕,可那只大手还是紧紧抓着她的。
“我往后不会再来后山了,你也回去淮阳城吧,往后我们见面,也当作不认识。”
沈容身后的秦瑛微微垂着头,发丝遮住眼眸,看不清表情。
不知僵持了多久,久到沈容以为秦瑛不会说时,只听他淡淡开口,语气缥缈不似真人。
“阿容,那个故事很长,也很吓人,你要听吗?”
感觉到秦瑛难得一见的脆弱,沈容手里的图纸“哗啦”掉了一地,她转身把坐在草丛上的秦瑛抱在怀里。
“你说,我听着。”
秦瑛把头埋着沈容的腰腹上,沉默了许久,重活一世的他第一次有了这个勇气把那个可怕的故事讲了出来。
那个烙印在骨血里,可怕的故事……
当年,秦瑛不叫秦瑛,他姓慕容,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他有疼爱他的父皇和母后。父皇母后也很恩爱,后宫妃子甚少,是给也少。
他自小便聪明,人人见到他都是赞美之词,就在父皇要立他为太子的前一天,整个皇宫被笼罩在熊熊的烈火之中。
在他还在跑去父皇母后的寝宫时,他被父皇身边的隐卫打晕抱走,他是在一个破庙里醒来的,除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隐卫,就只剩下一个躺在草堆上全身发黑的人。
看到那件熟悉的凤袍后,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此,母亲带着他,在隐卫的的带领下过起了隐形埋名的生活。
直到李家即位!他才明白了一切!
是国恨,也是家仇……
可母亲在世不想再让他卷入是非之中,如果说他是一把阴寒的剑,母亲是那把剑鞘,可剑鞘被就负伤累累,难以为继。
他们原本住在静音阁,与世隔绝,可他非要入邺京瞧瞧那个人!
也是他刻意接近公孙止,可他即便见到了那个人,他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
前世他孤身入京,并不仅仅是因为藏宝图之事,更多的是,李立晟终究是查到了蛛丝马迹,把他囚于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