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脑袋说来奇怪,每次自己吓自己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如今张婉婉在离家出走和不离家出走之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看到一旁老神在在的周晨又觉得还算靠谱。然后依然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周晨见她为难的模样,就对她说:“左右这事情干系重大,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做决断。先不急这一天两天的,你好好想想便是。”
张婉婉听了他的话,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说的倒是轻巧。如今的我已经火燎眉毛了,说不定哪天就被父亲关在秀楼中待嫁。哪还有那么许多闲工夫。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把自己气得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连跺脚边的尘土。
心里恨着,他一定是挂念着玉华楼的那个叫月落的妖精,才不肯将我离家出走的计划安排周详。当我每日在家不能出府就不什么都知吗,满城现在都已经传遍了,那月落对这小子实数另眼相看。每每有人邀请表演,那白素贞都已经成了必唱的歌曲了。
她越想越气,最后连搭理都没搭理周晨,自己就气哼哼的走掉了。只留下周晨一人蹲在那,不知所措。
他反思了一会,大概猜着是不是他哪句话说错了?难道是她对自己这个计划不满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因为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婉婉现在的状态,用一句现代话来讲,就是婚前恐惧症而已。自己好死不死给出了个离家出走的烂主意。古人可万事孝为先,尤其是这个赵家的天下,立国就是以孝为本,讲究就是父母在不远游的道理。
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叹息自己的好心变成了多管闲事,就没再去深想。
张婉婉走后,他也没有挪个地方。索性就找了个墙根,一屁墩的坐下。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晒着太阳。嘴中发着感叹:“这日子过的啊,用句四川话来说,就是安逸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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