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门子与张家的头号车把式是酒友,这个车把事又是张家大夫人的远房亲戚,府里大事小情在与夫人问话时候,总能参与,夫人也信任他,对他的话便会参详一二。
这曲大婶就是走了这个路子,得来的厨房管事。
管家哪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但就因为牵扯到夫人,这事情才不好办,假若真的只是一般的厨娘,怎会被他放进眼里,还不是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
若是这曲大婶平时曲意奉承还罢了,偏着老婆娘不把管家放在眼里,又把持着张府的厨房采买,差事肥的流油,平时不少孝敬管账与门房。
自觉不久便可可与管家分庭抗礼,比出个谁大谁小。弄不好以后后宅的事情也会操之于她的手上。这老厨娘野心不小,可是做事不严谨,首尾实在不干净,今次被管家这头老狼咬住,脱层皮大概也是最轻的。
平日记多买少,克扣损耗总是不少,管家睁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从无过问。渐的她的胆子也大了,只以为靠山坚固,更加的飞扬。
谁知这次犯在翠儿手上,那小妮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将事情闹了出来。
曲大婶儿从未听过,府里其他人说过些她什么,便只当自己聪明别人傻吗?都在等着看其他人出手,等到两方斗的最后,自有人上来,出一把子力气,便就会顶替了曲大婶现在的差事。
“钱家哥哥,你可得救救你妹子啊,张管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怎么了?”那门房自坐在房间里喝着小酒,明知故问道。
曲大娘怎会不知他明知顾问,上来便掏出一锭小银锭子塞给了门房,可见这次她是准备出血了。“哟呵呵,曲大娘最近有什么喜事了,怎的突然这般阔气。”那门房取了银两,暗自在手中掂量了下,大概有五两重,满意的点头收下,然后调笑道。
“钱家哥哥,不要笑话我着老婆子了。实在是有了难事才登门的。否则不敢打搅老哥哥的逍遥。”门房听了,便正坐起来,道:“曲婆子你说说吧,什么事,我也帮你参谋参谋。”其实他哪里不知道这婆子过来找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