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竹剑被格挡落地。
屋顶有人。
闻溪和临渔立刻护在澹台衍两侧,警惕地打量着夜色深处,值守的禁卫军也纷纷拔出刀,屏息凝神,全神戒备。
“鹿隐呢?这种时候他怎么还不出现?”
“自那日甲卯巷刺杀之后,主子便安排他去顾姑娘身边了。”
怪不得好几日不见人。
藏在夜色里的人没有动作,双方形成了诡异的对峙,直到一方率先打破了沉默。
“六皇子府的护卫什么时候由禁卫军接管了?”
好熟悉的声音。
澹台衍扬了扬手,示意解除警报:“郡主下次还是走门的好。”
值守的禁卫军并未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谁,只是觉得这位六殿下未免太放肆了些,若只是放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进来,也就罢了,可如今接二连三来人,也太不把陛下、把他们禁卫军放在眼里了。
因此,他们并未放下手里的刀,也不准备让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进入皇子府。
段凰单手提着陌刀,干脆利落地翻身跳下屋檐,在看清来人后,所有禁卫军几乎是下意识地收起了刀。
“郡主殿下!”
“不必多礼,我趁夜色而来,不愿其余人知晓我的行踪,今日之事,还望各位保密。”
一众禁卫军懵懵地点点头,有人脸上后知后觉地浮现出可疑的绯红,段凰两个字,是所有立志保家卫国的男儿心中无法逾越的丰碑,再严格的军规铁律,也抵不过段凰的一句话。
澹台衍默默地端详着她,风尘仆仆,日夜兼程,从何处来?
未得圣旨宣召贸然回京,又是为了何事?
……
“上次好像也是和殿下这样秉烛夜谈。”澹台衍引燃了两支蜡烛,思绪有几分恍惚。
只是上次,陪在身边的是阿柠,而非,一身酒气的申远弗。
段凰显然没有寒暄的心思,她拿出一个物件放在桌上,问道:“殿下可记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