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赎罪的姿态。
于是一应对外与清河崔氏联络之事,尽数交予了崔苓。
崔苓的话牵扯回了顾北柠的思绪,她愣了愣,突然生出几丝百转千回的不舍之情,她在那位性情乖僻的秦太夫人身上,体会到了久违的祖孙之情,她曾试图邀她一同来京,但不出所料地被果断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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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花娆的身世,实在是离奇的很。
她那日逮着申远弗如约去见了秦花娆,申远弗一反常态地无比乖顺,衣衫整洁、滴酒未沾,顾北柠不免啧啧称奇。
秦花娆住在东武城县西北角,一座名为“花囿”的宅子中,与崔府处在对角线上,遥遥相对。
顾北柠踏足其中,犹如误入了深山丛林,树影环绕,碧草丛生,促织成双,有灰兔灵狐狡黠灵动的身影在草丛间闪过,竹屋掩映其中。
意外的是,鱼不悔也在,正坐在竹屋前的溪畔,眯眼垂钓。
“怎么,师伯在学姜太公钓鱼?”顾北柠瞅了一眼笔直的鱼钩,打趣道。
“非也,”鱼不悔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并未睁眼,“钓鱼讲究的是静心凝神,我钓的并非鱼,而是修行。”
说完,他扔下鱼竿,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浮土,招呼道:“走吧,师母在里面等着呢。”
进到竹屋,眼前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从大开的门窗内涌入,如瀑如幻,使得房中一切布置隐隐失真,与秦花娆周身阴郁神秘的气质毫不相符。
顾北柠进去时,她正在侍弄一株未曾见过的花草,一身靛青色印花衣衫,头上缠着同色巾帕,腰间别着一把镶有各色宝石的弯刀,像是湘西苗人的装扮。
“坐,想问什么就问。”
顾北柠犹豫片刻,启唇问道:“您,不是秦花娆。”
秦花娆闻言没什么反应,只是放下修建花叶的小剪子,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对于秦花娆,你了解多少?”
“只听过一些与崔老太爷的陈年往事。”
秦花娆沉吟片刻,悠远的目光似乎投注到了早已消逝的遥远过去:“我当然是秦花娆,只不过我不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