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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衍、鱼不悔,连同崔尔成,均被顾北柠态度强硬地赶出了房门。
澹台衍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殿下不曾吃过闭门羹吧,滋味如何?”鱼不悔笑呵呵地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澹台衍的目光仍然落在紧闭的房门上,淡声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啧,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鱼不悔甩甩袖子,嘴里嘟囔着元好问的《雁丘词》,摇着头晃晃悠悠地转身离开。
他这位师侄,可是彻彻底底地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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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尔成没什么心思在意这些儿女情长,他满门心思还在“被算计却不自知”的震惊之中,匆匆地澹台衍打了个招呼,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只剩下澹台衍站在廊下,久久不曾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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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顾北柠心里也乱得很。
像是揪出了一把线头,终于将此前云遮雾罩的事情捋了个分明。
那位秦太夫人,便是清河崔氏的局眼所在。
种种迹象表明,澹台衍幽禁金陵期间,仍然与清河崔氏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不然当初江陵灾情,清河郡商户也不会倾囊相助,这其中必然有清河崔氏的人从中谋划。
可从这几日的相处来看,澹台衍与崔氏嫡系一脉,不可谓不冷漠,她甚至能察觉到隐隐的鄙夷和厌弃。
所以与澹台衍合作的,必然不会是清河崔氏嫡系一脉。
可对清河郡商户有如此大的号召力,势必来头不小,若非嫡系,又能是何人?这个问题一连困扰了顾北柠数日,直到今夜,秦太夫人的身份浮现,她才得以想通这背后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