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
申远弗咧嘴笑了笑,笑得不怀好意:“呜呼哀哉丸。”
“呜呼哀哉……”张大用跟着嘟囔一句,突然恍过神来,“那岂不是,岂不是……”
“没错,呜呼哀哉,伸腿瞪眼,魂归九霄,转世投胎,简称,毒药。”
张大用闻言一口气没上来,立时晕了过去。
贺停云好笑地摇摇头,这位年近古稀的别鹤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孩子气。
他给张大用吃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呜呼哀哉丸”,最多不过是某种能让人神志恍惚的药罢了,只要能让张大用忘记今天听到的一切即可。
申远弗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向外走去,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别鹤先生,我该如何告知您与家父商议后的结果。”
“你只管去做,我自会看到。”申远弗头也不回地答道。
……
贺停云回到侯府时,已过了午膳时间,他先拎着那盒子新鲜出炉的栗子饼,去跟裴念徽请了安,随后便去了贺夔的书房。
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在练武场中盖了间小房子。
贺夔是武夫,一向不爱舞文弄墨,如果见到他手里捧着书,那就一定是与夫人裴念徽闹了别扭,正等着人来主动哄他呢。
所以那间所谓的书房内空旷的很,不见古籍书本,十八般武器倒是样样齐全。
“父亲,孩儿有要事与您相商。”
贺夔看着贺停云眼中闪动的兴奋的光芒,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唔,坐下说。”
“父亲,对杨斌一案,您有何看法?”贺停云开门见山道。
“杨斌初入仕途时,我曾与他打过交道,是个好苗子,只可惜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