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婧瞥了她一眼,“阎大人的厨子,自然是顶好的。”反正自己吃得舒心,暂给她一个面子也无妨。
阎无极拿起银筷,露出冷笑:“自明日开始,便是粗茶淡饭,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若是嫌弃,还望马不停蹄地滚回汴京。
萧挽婧掩唇笑:“阎大人放心,本宫自幼在边关长大,别说是粗茶淡饭,就算是饿上几天也死不成。”
想借这个由头让她知难而退,未免也太低估她了。
而阎无极丝毫不感到意外,都说祸害遗千年,她早就长过了见识。
三人静默了半晌,就当萧芜华以为她们会安然无事的度过这次晚膳时,意外发生了。
萧挽婧似乎早就拟好了说辞,她托着腮,漫不经心地道:“阎大人,你可知汴京有多少贵女想与你成亲啊?”
看那二人蓦地僵住筷子,她眼中笑意更甚,“其中京兆尹之女杜蝉月,本宫瞧着是真不错,性子温婉贤淑,模样长得俊俏,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知阎大人以为如何?”
萧芜华悄然放下银筷,心头弥漫着未知情绪,她用汤匙随意搅着碗中的红枣茯苓粥,余光却不自主飘到对面的人身上。
汴京有数不清的名门贵女,才貌双全者更甚,想必其中总会有人倾心于她。
军功赫赫又俊美的骠骑将军,而且阎家家规森严,不允纳妾,只允娶一个妻子。
在这个三妻四妾是常事的世上,阎家却是一股清流。
没有后院宅斗,夫妻二人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甜美日子,就算她阎无极如人所说脾性暴戾,心狠手辣,可那也是对待外人的模样,谁又知道她对妻子是何模样呢。
毕竟前有镇国侯与俞老夫人的伉俪情深,后有阎温与沈夫人的琴瑟和鸣……
萧芜华垂下眼帘,掩住眸中酸涩。
而阎无极什么也没说,只是夹了一块荷包里脊放入萧芜华面前的碟子中。
她握住汤匙的手心已然沁出了汗,心跳也控不住地快了些。
这无声的回应让方才心头萦绕的酸涩顿时一扫而空,萧芜华压下快要扬起的唇角。
萧挽婧没得到应答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怎么,阎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