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澈怔了怔，大步走到远远边上蹲下，他扫了眼，眼里多了几分亮色。

“远远会说话了？什么时候的事？”

江妍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漫不经心：“昨天晚上，他喊了一声妈妈。”

傅澈哦了一声，才脱口而出半句“那萱萱知道了肯定……”就卡了壳。

他转头问：“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萱萱有回来吗？”

江妍不咸不淡地说：“是呀，萱萱昨天发烧了，说给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昨天晚上，你没感觉你旁边睡了个人吗？”

傅澈指尖微微抿紧，他早上起床没看见萱萱呀。

他抬头问：“可是，她不是请了一个星期吗？怎么早上没看见她？她又去学校了？”

江妍嗯了一声，腾出一只手给小越轩擦了擦嘴：“她说病好了，就去学校了。”

男人疑惑地问：“她，她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江妍伸手去给孩子剥桔子，轻描淡写地提醒：“不知道呢，不过，我看她脸气鼓鼓的，连假都不请了，肯定是有人把她气狠了呗。”

傅澈沉吟须臾，母亲的话他听明白了，萱萱生他气了，所以才没回家。

他昨晚喝断片了，应该没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傅澈蹲在边上哄了哄小越轩，又摸了摸远远脑袋：“远远想去上学吗？大伯给你找个漂亮的学校，漂亮的老师，你想去学校交新朋友吗？”

远远睁着大眼睛看他，小手握住江妍的手指，很乖地点了点头。

想了会，他又低着头说了句“谢谢”。

傅澈捏了捏他脸：“谢什么谢，我们是一家人，妈妈知道你想去上学，一定会很开心的。”

看孩子笑了，他侧过头看向母亲：“妈，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又哪里惹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