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温雅谦和的脸,苛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声音有些干巴巴:“我没有心情不好,也不饿。”
傅澈点了下头:“白天看你不开心,还担心你来着,你能想开最好。”
“他对你不好,是他的损失,你值得更好的。”
男人声音低沉温柔,让人想起冬日的暖阳。
白萱萱重重点了下头,还哭出了声:“谢谢师傅。”
男人坐了会,看她打哈欠,便起身要走。
白萱萱抱着傅远送他到巷子口。
傅远蜷在她怀里,抬着头,睁着乌黑干净的大眼睛看她。
很乖,很安静。
白萱萱低着头问:“远远,怎么了?你不要害怕,过下我们就到家了。”
傅远眨巴眨巴眼:“妈妈。”
声音小小的,怯生生的。
她低头看孩子的脸,他垂着眉眼,脸还有点鼓,忍不住问:“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哪个小朋友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妈妈去揪他耳朵。”
远远小手紧紧抓着她衣服,声音软软地说:“妈妈,我怕老鼠。”
白萱萱拍着他背:“老鼠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么大只,老鼠那么小只,不怕哈。”
还没走到门口,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
傅恒一只手扛着很大的布袋子,另一手插兜。
白萱萱嫌弃地摆手:“你来干嘛,这儿不欢迎你。”
哼,白天人多不好和他算账,这会没人,她是一点脾气都不想忍了。
看傅恒手卡在门上,她故意浅浅压他的手:“你不是挺能耐的,一个人都能办离婚了。”
“你给我,麻溜滚蛋!”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气得声音带笑:“看见我哥,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看见我,就又打又骂。”
白萱萱转过头:“你跟踪我?”
这人是不是属鬼的,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她都没发现后面跟着个人。
傅恒:“不跟着你能行,这路灯这么暗。”
“他也真好意思,竟让你一个女人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