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那衣冠冢的门外,年长的师弟首阳正在清扫地上的杂草和枯叶。
少琮一个箭步上前,隔着老远便呼喊道:“师兄,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首阳抬头一看,见到师姐茅丘青的那张熟悉的面庞,他也激动的扔下了手中的笤帚。
三人相拥在一起,哭成了泪人,此时对他们来说,彼此就是这世上仅存的亲人。
一阵嘘寒之后,首阳收敛了神色上的激动与喜悦,面露哀伤的冲着师姐说:“师伯的灵位就在里面,师姐,进去上炷香吧?”
林丘青没有回答,但却径自走到了衣冠冢里,她望着盲三爷的牌位,强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首阳师弟递上了一柱清香,可林丘青却迟迟不愿意伸手去接,泪珠如同清晨凝结在花草上的霜露一样,噙满了眼眶。
“他临走前....就没说过什么吗?”林丘青轻声问道。
本身此次前来,林丘青就是想要把她与盲三爷之间的关系问个清楚明白的,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师伯临终前一直待在密室里,不让我们进去....”首阳说罢,缓缓低下了头。
然而少琮却走上前开口道:“不,我有听到师伯临终前一直在念叨些什么,隔着木门,听不太真切。”
“他念叨些什么?”林丘青的嘴角微微下撇。
“师伯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
少琮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当时听到的声音。
“第一句是....符儿...”少琮回忆道。
听到符儿二字,林丘青知道这是盲三爷在念叨自己女儿茅晓符的名字,这一切恩怨纠葛也都是因为这个素未谋面的茅晓符而起。
“第二句也是...符儿...”少琮说。
林丘青心中一阵绝望,她知道自己在盲三爷的心中,不过是复仇的工具,二十多年的父女之情,在盲三爷的眼中,一文不值。
还未等少琮讲出最后一句,心如死灰的林丘青转身便要走,她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盲三爷从未在心里认同过她这个女儿,那自己根本无需对他有任何的挂念,彼此本就是仇敌,权当这就是一场做了二十多年的噩梦吧?
“第三句....师伯的声音很小....他好像是在叫...青儿....”少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