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王家宅院挂满了白幡,白色的灯笼挂在门头,迎风摇曳。
院子里到处都是哭声,焚烧的纸钱产生的黑烟,将院子的半空都熏得发黑,那些没有烧完的纸钱,飘散的到处都是,整个秦渡镇的大街上都洒满了白色的纸钱。
要说秦渡镇之前这样的阵仗,那还是在给王锦楼的祖母,王老夫人出殡时才有的。
然而今天,遍地的冥纸,满城的白幡,都是为了纪念这位王家的夫人秀姑。
王锦楼没有什么可以补偿给秀姑的,只能以最为盛大的葬礼,来表达对秀姑的尊重。
送葬的队伍从城内排到了城外,比肩接踵,鱼贯而行,乌泱泱的足足有两条街的距离。
望着妻子的棺椁,王锦楼神情漠然,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也许是因为秀姑这一去,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去替他操持了。
以前祖母王老夫人还活着的时候,王锦楼可以什么都不管,整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过着一个纨绔子弟该有的生活,家中的大小事宜,自有祖母操持。
后来王老夫人一死,秀姑成了王家的女主人,秀姑的精明与干练,比起这位老祖母的本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非但接管了家中的所有产业,并且还将这些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也正是因为有了秀姑,王锦楼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外挥霍,一副我自风流与快活,任尔东南西北风的样子。
可现在,秀姑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为他打理这份偌大的家业,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他那刚出生的儿子一份母爱的呵护。
想到这儿,王锦楼突然觉得很痛苦,腔子里猛地一阵抽痛,他哇的一声情绪失控,趴在地上捶胸顿足,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