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善良又如何?却始终被这位她最敬爱的父亲,算计了整整二十多年,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怕是才会真正看清这位父亲的真面目。
一个姑娘最大的悲哀,不是没有人爱她,而是那些看似爱她的人,却想要她的命,更想让她去与自己真正的亲人手足相残,到死而不自知。
这的确残忍,就像盲三爷说的那样,茅丘青没有错,他也没有错,但错的是什么?没人能掰扯的清楚,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恩怨与宿命吧?
翌日清晨,秋高气爽,艳阳高过枝头,显得分外娇俏。
三神观外张灯结彩,一番热闹的景象。
茅丘青也在自己的闺房里,穿上了那身每一个女孩都心心念念的美丽嫁衣,本就眉清目秀婀娜多姿的茅丘青,红唇点缀,粉腮青黛,云鬓微卷,花黄贴满脸颊,那一抹深情与眸子里的期待,悉堆眼角,叫任何男人看了,怕都会魂牵梦绕。
师弟们吵闹着拍打着门窗,纷纷聚在门外起哄,一个个全都挤在门缝里,想要一睹这位风姿绰约的新娘风采。
茅政特地换了件崭新的道袍,一大早就来到了门外,对这群瞎起哄的徒弟们进行驱赶,可今天这帮家伙都知道,这是个没大没小的日子,哪里愿意听师父的话,不拿到师姐的红包,就是拿鞭子抽,怕是都赶不走。
新郎官南伯万,也穿上了那件绸缎长袍,第一次当新郎官的他,反倒显得几分羞涩,被师兄弟们一调侃,居然紧张的连囫囵话都说不利索。
被师弟们堵着门,南伯万接不到自己的新娘,茅丘青也出不去,这帮家伙非要趁火打劫,将师兄和师姐的积蓄一扫而光。
“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师兄?今天是我大喜,你们怎么能这么胡闹?”南伯万还想着能凭借师兄的身份压一压这帮弟兄,可是却丝毫没有作用。
“大师兄,明着告诉你吧,今儿个你说什么都没用,不给钱,我们不走。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对!不给钱不挪脚!”师弟们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