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茅三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对于同门,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只见茅三爷甩起七星海柳剑,朝着自己那身紫色道袍的衣袖上猛地一划,直接割烂了袖子上的布料,并随手一扔。
“马靖坤,老夫与你同门一场,今日你我都将自己的话说开了,人各有志,老夫不作勉强,如今老夫割袍断义,与你划地绝交,自此你我再无同门之谊,你也不再是茅家的人,老夫杀你,也是替天行道!”
望着茅三爷扔掉的衣袖,马靖坤心中微微一颤,虽说多年来对于茅家滥杀的行为多有不齿,总想着逃避,可现如今真到了这一天,马靖坤的心里,却也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失落。
“好....好....既然师兄你割袍断义,那我也就只能折剑以明心志,此生与茅家再无瓜葛!”说罢,马靖坤抬起手中的木剑,随手用力折断,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木剑断为两截,缓缓的落在地上。
马靖坤闭上了眼睛,手中有剑他也不是茅三爷的对手,手中无剑更是必死无疑,既然茅三爷要杀他,自幼蒙受先师养育之恩,马靖坤也无以为报,这条命还给他们茅家,又有何妨?
“看剑!”茅三爷飞身一扑,混劲全身,气贯长虹,正欲上前亲手结果了这个叛徒的性命,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慌张错乱的脚步声。
“三哥!剑下留人!”
茅三爷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四弟茅政急匆匆的穿过蒿草堆跑了过来,一把拦在了他的身前,茅政汗流浃背,那件黄色道袍上也已经被荆棘丛勾烂了许多线头,荆棘草刺也粘在了头发上,显得极为狼狈。
茅晓符的伤,是茅政亲自医治的,他知道三哥会来寻仇,也早已清楚马靖坤暗地里放走那狐妖多次,今日同门挥剑相向兄弟阋墙的一幕,他也早有预感。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你来做什么?”茅三爷一向不待见这个亲弟弟,对于茅政那窝囊的性格,茅三爷厌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