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晓符回到房里,随手将法器朝床铺上一丢,气呼呼的嘟囔道:“我还就不信了,茅家立派千百年,什么时候让妖魔骑到脖子上拉屎,这口气你们忍得了,我茅晓符忍不了!”
骂着骂着,茅晓符撅着小嘴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阴鸷的寒光,她随即把心一横,随手朝着方桌上猛地一砸,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茅晓符的心里顿时就来了主意。
到了半夜,窗外的秋蝉发出一阵聒噪的鸣音,皓月当空,整个茅家三神观里也变得静悄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安睡,而茅晓符则穿好衣裙,悄悄的摸黑来到了供奉三茅祖师的正殿。
大殿外月色静谧,皎白的月光洒在地上,照的地面的青砖仿佛落上了一层银霜,茅晓符的身影由远及近,照映的正殿的大门上。
正殿的大门咯吱一声缓缓打开,屋外的人影跟月光也随着大门的移动,而投射进了正殿的神像上,由于没有了烛光的照耀,漆黑的正殿内,那三尊神像的脸也被月光映衬的有些吓人。
茅晓符迈过门槛,她没有迟疑,随即将目光定格在三茅祖师供桌上的那柄木剑上,这把木剑,便是茅家的镇观之宝,七星海柳木剑。
许多年了,茅三爷在西北始终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妖魔鬼怪,但凡是能叫上号的,也早就已经变成茅三爷及其弟子剑下的亡魂了。
没有了对手,这柄威震西北的茅家法器也就再也没有了用武之地,一般的妖魔鬼怪,在茅三爷眼中,根本就不配被这柄神器所斩杀,因此,许多年了,这把七星海柳木剑就一直跟三茅祖师的神像一样,静静地躺在这香案上吃灰。
这把剑放在这里,更多的是一种茅家身份与昔日辉煌的象征。
平时其他茅家的弟子也轻易不敢触碰这柄神器,对他们来说,这可是茅氏族人代代相传的法宝,非茅氏族人而不可驾驭,外姓弟子莫说是使用这把剑,就是见了这柄神器,也得跪在香案前狠狠磕三个响头不可。
但此刻茅晓符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她直接抬脚向前,纵身跳上了香案,一把将七星海柳木剑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