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采缇此刻只恨自己不知道那个祝由郎中身在何处,若是知道了,绑也要把他绑来。
“阿虺姐,还记得那个使用药符的年轻郎中吗?我哥之前说过,祝由一派的人以祝由医术最为精妙,有夺天地再生的造化,我在想,不如你留下照顾哥哥,我去找那个郎中,如果找到他,哥哥就有救了!”苗采缇激动地说道。
白阿虺摇了摇头,显的有些绝望。“茫茫人海,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找?”
苗采缇却不以为然。“阿虺姐,你想啊,这郎中他行医总是要吃饭赚钱,行踪不定,但是游方郎中又不能叫卖吆喝,对他们来说,找到病患比病患找他们更重要,现如今咸阳城内闹瘟疫,而上次见那小哥是在废都城,两城相距不远,他们医者都是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加上官府也重金悬赏,招揽各地名医,我就不信那个小哥他不来!”
茅政点了点头。“苗姑娘说的有道理啊。”
白阿虺也被苗采缇的一番分析说的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们想啊,官府如果治疗时疫,雇佣了大夫必然会有花榜和名册,到时候我们托人去官府打听打听,只需要报出年齿和身高相貌,不就能找到他了吗?”苗采缇信誓旦旦的说道。
白阿虺听得入神,连连点头,只怪自己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心乱如麻,反倒没有采缇这丫头思绪冷静。
这时茅政也说:“你丈夫已经被我用银针封住气穴,加之有七盏油灯护佑,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之虞,你只需要每日守护榻前,时时刻刻给灯盏里添油,别让油灯灭了就行,剩下的事情,让苗姑娘去办,其中有需要我茅家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责无旁贷。”
有了茅政掌门这句话,白阿虺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连连致谢。“多谢茅政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