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眼泛泪光,一脸的伤心,不自觉的就哽咽了起来,男主人看到自己媳妇又是哭哭啼啼,心火又跟着上来了。“哭哭哭!哭你妈个勾子!你男人还没死呢!整天哭哭啼啼的吊丧个脸,瞅着就心烦,滚滚滚都滚出去!”
见到男主人越说越烦躁,众人怕加重他身上伤口,于是只能退出屋子,回到小院里,农妇起锅烧水给三人泼了壶茯茶,又从自家厨房的屋梁上取下了些核桃和柿饼,与三人一边吃茶,一边说话。
农妇告诉三人,不久以前自家的公公身体还算硬朗,还能跟自己丈夫一起下地干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天傍晚就病倒了,吓得他们两口子连忙去找郎中来瞧。
可是村里的郎中都是些半瓶水,平时给人瞧病,闲了也医治牲口,那医术救人,有时候全凭运气,所以根本瞧不出自己公公得了什么病。
一家人急得束手无策,于是农妇也委托自己在娘家的大舅哥去帮忙,自己的哥哥是在镇上一户王家大院里当管家,平日里也有些关系人脉,她那哥哥帮忙找了许多郎中来看,也都无功而返。
后来哥哥告诉她,说那镇上的王家老夫人也得了跟自己公公一模一样的怪病,王家财力雄厚,把能请到的大夫都请了个遍,至今都在床上躺着,看样子没有多少光景能活了。
农妇心想,哥哥在王家当总管,见的人经的世面比她一个小女人要多得多,既然哥哥都说没用了,那自己也就只能尽人事安天命了,只要老公公还有一口气在,就在身边伺候着。
直到有一天,家门外来了个女人,跟戚施他们一样,也是一身苗人打扮。
说到这儿,白阿虺连忙插话询问道:“这位大嫂,你说的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农妇努力的回忆道:“样子我没记住,她头上包着块蓝色棉布,只露出个鹰钩鼻,其他的还真看不清,就是身上有些味道,霉湿湿的,有些难闻,我原以为你们苗人身上都有怪味,但今天见了你和这位小姑娘,身上都是香味,还挺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