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隐从怀中掏出一块雕工精美的铁牌,伸手递给祁慕晗。
祁慕晗伸手接了过来,定睛看着,迎着朦胧初晨的天色,这块铁牌辨不出质地优劣,却能清楚地看出上边的纹络图案。
这图案有几分眼熟,凑近些细瞧,祁慕晗瞬时脊梁发凉,这铁牌上的图案竟然跟落樱剑身上刻下的图腾一般无二。
祁慕晗不敢相信地眨动着眼睛再次辨认,不禁皱起了眉头。
施隐已然料到祁慕晗发现图腾的反应,轻拍了拍祁慕晗肩膀,道:“我知你心中猜想,有什么要问的,我都会告诉你,这铁佩你收下,此乃这封石机关的钥匙,有此佩在手,待日后可重启药师阁。”
祁慕晗手里攥着铁佩,心中万般波澜。
自从知道了自己并非祁氏所出,祁慕晗便心心念念想要找到自己身世的哪怕一点儿线索,而如今眼前之人,明明身怀图腾铁佩却从未言过半句,不禁生出些责怪的心思。
祁慕晗抬眼看向施隐,满眼写着疑惑和质问。
“这铁佩是何来历?施兄你为何从未提起?这图腾在麟州沙漠你是见过的,就在我落樱剑身上,你为什么隐瞒不说?”
几分愧疚的心思让施隐不敢直视祁慕晗的眼睛,他低眼看着旁处,理了理思绪,言道:“你的本名,叫施洺。”
“什么?”祁慕晗心中虽有了猜测,却也未想到施隐言语竟如此直截了当。
“你知道的,我原还有个弟弟,家中遭难之时,被殷玖离强掳了去,从此下落不明。”
施隐渐渐哽咽,想起了这些年一家人分离之苦,眼中也泛起莹白泪光。
“那时弟弟不满两岁,我只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这些年,我想象过弟弟如果能活着长大,或许在玖离门做了一个低等的小弟子,再或者是个终日被关在地牢中的可怜人。却从不敢想……”
施隐说着有些激动起来,突然伸手紧紧抓住祁慕晗双肩,抬眼盯着祁慕晗双眸,接着道:“祁兄,不,洺儿,你知道吗,我从未敢想,你竟是如今这般模样。”
“这般?”
“是,定是母亲斋念积了福报,父亲所遭受的苦难得了上天垂怜,我们洺儿活成了最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