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隐嘴角一沉,道:“王兄执意要回江陵,晴汐跟着离开了。”
祁慕晗眉毛一挑,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眉眼得意道:“奇怪奇怪,上次听得施兄还称王姑娘,如今改了口,是有什么我们错过了?”
施隐难见的羞涩,浅笑一声:“祁兄多句,我倒还没问你们二人,如今眉目间的情谊怕是快溢出来了。”
被反问一将,祁慕晗也不掖藏,爽朗一笑:“施兄果真瞧得明白,知我者,施兄也!”
施隐似是会意,看向言舞,露出几分慈爱的神情。
寿宴晚上才开始,祁慕晗和言舞被安排在客房休息,许简尘被阁中弟子带去了留忆轩救治。
天色将昏,祁慕晗按耐不住肚子里的酒虫,循着香气来到一处酒窖。
这地方原是祁慕晗知道的,之前没少向施隐讨酒喝,施隐总是不情不愿的吩咐弟子引祁慕晗来此取酒,好像他的伎俩在施隐那里每次都能成功。
喝着佳酿,祁慕晗满足的斜躺在屋瓦之上,如今所有人都在忙寿宴的事,这酒窖倒是成了一处幽静之地。
许久,只听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临近,祁慕晗从微醺美梦中回过神,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影匆匆而来,近了些才看清楚样貌,是秦艽。
秦艽一身风尘,发梢些许凌乱,不难看出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他脚步没有犹豫,直奔酒窖,转到深处的角落,于一口大缸中取出了两个精美的酒瓶。
祁慕晗于瓦上静静地望着,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出声打扰,只这般望着。
秦艽将酒瓶的塞子打开,深闻了闻,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随后将其带出了酒窖。
祁慕晗鼻子灵得很,淡淡的一股酒香被他鼻子精准的吸了进去,刚一入鼻,顿感味道新奇,祁慕晗紧了紧鼻子,心道:这秦兄弟又在酒里添了什么好东西。
也不知是好奇还是馋虫作祟,祁慕晗莫名想要跟上去瞧瞧秦艽神秘兮兮拿着酒是送了谁?或是自己偷跑到什么地方独享。
意外的,秦艽并未去到人多的宴席大堂,辗转竟来到了一间客房之中。